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犹如风雨欲来前的阴云，程佳馨丢开手机，双手手指在身前搅在一起，垂着头，一张樱桃小嘴抿着，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你和他还有联系？”
声音终于降落，程佳馨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加摆手，连连否认：“不是的琰霆，不是你想的那样……”
该怎么解释？
程佳馨用力眨了两下眼睛，顿时眼周绯红，鼻腔里一阵潮湿，紧接着啜泣声缓缓传来：“是，是方泽他一直纠缠我，他见不得你我好，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就想让咱们分手，他就是希望你误会，琰霆，你真的不要中计了……”
在陆琰霆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好死不死的，费了大劲才挂掉的电话又一次催命一般袭来。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陆琰霆的目光瞥向沙发上的手机，“方泽”两个字看得他眼眶发痛。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伸出手去，但就在程佳馨碰到手机的刹那，手机被陆琰霆一把夺去。
接通键刚刚按下，方泽咆哮的声音就汹涌着从听筒里传出来，音量之大根本不用打开免提，房间里充斥着咒骂：“程佳馨你个婊子，敢挂老子电话，你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老子今天告诉你，你把老子的客户得罪透了，你别想好，我他妈迟早办了你这个臭婊子……”
“方泽，是我。”冷酷的声音幽幽响起，对方霎时安静了下来，陆琰霆继续问道：“你说什么客户？佳馨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短暂的寂静，随后方泽那好死不死的赖皮声音再度传来：“我寻思是谁呢，原来是陆大少啊，哎陆少你也知道，我哪有什么大客户啊，无非就是小打小闹，不过就是程佳馨她欠了我的钱，我让她帮我办点儿事儿还债，欠债还钱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我让她给我买命怎么了，谁知道这个婊子……”
“多少？”陆琰霆手拿电话，目光却在程佳馨的身上来回扫视，程佳馨就势瘫在沙发上，低声啜泣了起来。
缓了片刻，方泽的声音再度传来：“我听陆少的意思是，要帮这个婊子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