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渊眼皮子顿时一跳,心中警铃大作,他太了解徐妍湛的小心谨慎了。
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他是不敢在这场合公然提起这件事情的。
更何况这里还坐着对沈绾瑶同样了如指掌的徐母,他敢这样毫无故意的出声试探,势必是他已经看出了什么,才会如此明目张胆。
陆尘渊不动声色看向他,心底疯狂的想着应该怎么解释才会不露出破绽。
他的目光中隐藏着警惕的情绪,面色却四平八稳,似乎根本不受他的任何影响。
空气中传来了片刻的沉默,徐母也不做声,只是有些哀伤的看着陆尘渊。
他从片刻的思考中挣脱出来,脸上并未有任何异色,语气冷静的反驳:“是很像,只是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到底就算是两人长的再怎么相似,那都是两个人,没有人会愿意被别人当成替身,这样的话其实没什么意义。”
他的目光平静的同徐妍湛对视,淡定自如。
闻言,徐妍湛只是古怪的笑了笑,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笑容,不再说什么。
那种眼神就像是已经认定了沈绾瑶的身份,只是对陆尘渊死鸭子嘴硬的嘲讽。
陆尘渊的眸底已经隐隐起了些担忧的意思,心里忍不住着急沈绾瑶怎么还没回来。
却又不敢在面上有分毫的表露,任由徐妍湛那讥讽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射,他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反而是一旁时刻面带慈祥的徐母,再次听到了久违而熟悉的名字,她的心中也忍不住有些低落。
那个在她身边一点一点长大,从稚嫩更多娃娃长到了一个优秀的舞者,突然就这样消亡了。
以往逢年过节的时候,沈绾瑶定会带着东西登门问候。
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不缺这点东西,钱多钱少无所谓,可贵的是沈绾瑶的这番心意。
每次沈绾瑶离开后,她就会让徐妍湛备份更厚的礼还回去。
一来一往间,两家的关系也因为小辈更加亲近。
她的思绪拉远,记忆回到了这几个孩子还是小小孩的时候。
那时的徐妍希虽然很是听话,可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偶尔总有点自己的想法。
徐家一直有个规定,未成年的孩子,晚上放学必须立刻回家,不可以在外面逗留太多时间。
哪怕徐母并不是十分严厉的母亲,但也时刻担忧着子女的安危,这条规定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打破。
徐妍希小时候朋友不多,每天多数时间都和沈绾瑶在一起,除此之外,她几乎哪都不去。
每次只要回来晚了,就一定是在跟沈绾瑶玩的耽误了时间。
从知道徐家的这条规定后,沈绾瑶每次放学都会跟到徐妍希家里玩一会,随后由司机带着她回家。
这样既不会徐妍希太孤单,徐母也不用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