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瑶表情淡漠的移开了视线，她对这个结果并不诧异，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对凌晨的为人也早就已经了如指掌。
凌晨教会了她很多东西，比如——洞察人心。
而她在学会这个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些用到了凌晨身上，以至于即便凌晨在别人面前伪装的再好，终是难逃沈绾瑶的双眼。
可能是同病相怜，也可能是凌晨在她面前总是更容易情绪失控，总而言之，沈绾瑶就是可以看透他内心的所有想法。
就如同今天她也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刚刚的那段时间也只是在等他自己说出这个答案。
沈绾瑶并没有忘记面前还站在的历璟琛，随即温柔的笑笑：“那好吧，你可一定不要有任何差错，我回来可是检查的。”
凌晨点头，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刺痛了历璟琛那颗本来激动不已的心，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意离开，只是默默的把目光挪向了别处。
话落，沈绾瑶立刻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像是才发现历璟琛还没有离开一样，淡淡的出言提醒道：“你先去等我，我收拾好东西随后就到。”
历璟琛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停留在这里，点点头，随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沈绾瑶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随即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突然，一只大手攥住沈绾瑶纤细白嫩的手腕，沈绾瑶刚刚拿起的东西瞬间掉落在地，她微微有些不悦，甩开了他的手就去捡掉落的笔记本：“凌晨，你干嘛？”
“你想跟历璟琛一起出差吗？”
凌晨的看向她的双眸有些微微泛红，开口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绾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看似多余的问题，随即抬脸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而凌晨则是直接别开了脑袋，不愿意让沈绾瑶看出他内心的脆弱，或者说是不愿意让沈绾瑶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凌晨自视阅人无数，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还是他一次如此难以抑制自己汹涌的情绪。
就连凌晨自己都无法接受，一时没有办法正视自己的内心，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狼狈不堪。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凌晨异样的表情，沈绾瑶瞬间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看不透凌晨了。
凌晨掩唇轻咳了几声，来掩饰住自己的心绪和情绪，开口的声音有些艰涩，不过还是艰难的说出口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去的话，我可以找人代替你出差。”
闻言，沈绾瑶眉头微微皱起，一时无法接受凌晨突如其来的反常，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凌晨做事犹豫不决的样子。
如果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诡异的举动。
记得沈绾瑶还在国外的时候，曾经瞒着他偷偷去看了一场徐妍希的比赛，还是躲在幕后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