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于清楚历璟琛对沈绾瑶的感情，再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无比笃定历璟琛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
在这方面他还是了解历璟琛的，除了沈绾瑶，他对待其他女人的态度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淡疏离。
怎么会有哪个的女人会让他露出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经过这么一分析，徐妍湛已经确信自己的猜测绝对没错。
他跟身边的人告辞，几步就来到了历璟琛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就是沈绾瑶。”
历璟琛本来还有些失神的思绪迅速反应过来，他抬眸扫了眼目光正打量着自己的徐妍湛，随即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你在说什么？”
历璟琛迅速恢复平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可他面对的是对他了解颇深的徐妍湛，所有的一切又怎么能轻易的逃脱他那双锐利的双眸。
“不，你一定是知道了。”金丝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隐隐意味不明。
徐妍湛做事向来十拿九稳，如果不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贸然开口的。
历璟琛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的盯着他，反客为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凌家，如果她真的是沈绾瑶，又怎么会出现在凌家？”
哪怕他深知已经很难消除徐妍湛的疑心了，可历璟琛还是想尽量帮她隐瞒住身份，这是他能带给她最后的帮助了。
洞察人心是徐妍湛的强项，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历璟琛，不管历璟琛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丝毫都无法瞒过他。
徐妍湛面色平静，挑眉继续问道：“你觉得你可以瞒的过我？”
历璟琛沉默，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逃不过徐妍湛的眼睛了。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葬礼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历璟琛并没有拒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凌家，上了徐妍湛那辆黑色跑车。
……
没过多，跑车就停在了一家会所门口，历璟琛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窗外，默默的跟着徐妍湛走了进去，只是一路上看似有些心不在焉。
包厢内备好了酒水，历璟琛垂头坐进了沙发里，一言不发，拿起酒瓶就开始灌酒。
徐妍湛并未阻拦，当初沈绾瑶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历璟琛整日都泡在酒里，谁都拦不住。
一瓶酒如数吞咽入腹，空酒瓶顺着他的手滑落在地，历璟琛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迷茫。
徐妍湛默默看着他，并不言语，只是随手拿起酒杯，默契的陪着他一起饮下。
不知过了多久，桌面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堆起了不少空酒瓶。
俩人也都微醺，脸颊微微变红，历璟琛这么多天憋着的苦闷总算是找到了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她宁愿留在凌晨那种人的身边，都不愿意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