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沈绾瑶的建议下,二人暂停了当天的工作。
凌晨的情绪极度不稳定,需要好好休息。
他在办公室里面沉默了半天,始终都无法释怀。
下班时间一到,心情依旧不顺的凌晨便独自一人开车去了医院。
汽车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眼前除了行人,一片茫然。
他始终想不明白,明明他们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凌哲就可以胡作非为?
医院病房里。
刚刚动过手术的凌父刚刚醒来,嘴唇毫无血色,病情也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复发的危险。
侥幸逃过一劫的凌哲已经重新梳洗一番,换上了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先凌晨一步来到了病房里。
“爸,你都不知道这些天在监狱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那都不是人吃的东西,睡觉也睡不舒服,还有那些烦人的狱警,总是对我吆五喝六的,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凌父本就身体虚弱,对他这些没出息的抱怨,也只能面色难看的保持沉默。
凌哲却丝毫不顾及凌父那虚弱难看的脸色,只顾着把自己这些天的委屈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见他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便继续变本加厉。
“爸!我这段时间在里面过的可是猪狗不如的日子,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在里面蒙受这不白的冤屈吗?就连我妈也因为这件事情判了死刑,妹妹现在还被那些无良的记者害得卧病在床,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我可就只有你了啊爸!你可一定得帮我们做主!”
凌晨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凌哲抱怨的声音,随即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还真是个好儿子。
下一秒,他推门而入,眼神讥讽看向了躺在病**的男人以及他床边的废物。
看到凌晨的那一瞬间,凌哲面色大变,下意识的张了张嘴,随即又立刻闭上了嘴巴,一句也不敢多说。
凌晨眼里的嘲讽更浓,冷冷一笑。
凌父一脸疲惫的抬眸看向凌晨,摇头叹息:“凌哲,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哥说。”
当凌哲顺从的走出病房,他神色疲倦的看着羽翼丰满的儿子,内心复杂。
“现在的这个结果,你该满意了吧?可以住手了吗?他们已经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应该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也没必要继续耿耿于怀对他们下手了。”
他明显有些气短,不再像之前那般有底气。
凌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眼门外无所事事的凌哲,冷笑一声,讥讽道:“你错了,眼下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远远不够,你最好还是别那么早放下心来。”
凌父愤怒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惊恐,他知道凌晨绝对是说到做到,他现在也有这个能力。
“你!你!”他努力了半天也没吐出几个字来,反而是越来越喘不上来气,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到眼前这一幕,凌晨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面无表情的替他按下了呼叫铃。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凌哲装模作样,宛如真的死了父亲一般,哭喊着急匆匆冲进了病房。
“凌晨!就算你真的对我有什么意见,也应该冲着我来!父亲他才刚刚做完手术,身体也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气他,我们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此时的凌哲,不顾病**危在旦夕的凌父,只是一个劲的瞪着眼睛,手指着凌晨理直气壮的一顿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