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年了。”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回了一句。
“原来，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凌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即，他再次望向沈绾瑤，轻声问：为什么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愿意对我说实话？”
“我……”
她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但这一次凌晨却打断了她：“绾瑤，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说着，他在沈绾瑶诧异的眼神中，握住了她的手踝，将她攥紧的手指一点点分开，摇头叹息道：“你每次一撒谎，就会无意识的攥紧手指。”
沈绾瑶瞬间哑口无言，她沉默了片刻，坦白道：“我看见许阳打印跟历氏的合同了，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让我负责项目，凌晨，你这样做，真的很没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对方会生气的心理准备，谁知，凌晨却突然笑了出来。
不同于平日里完美又虚假的笑容，是那种真心实意的笑容，就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沈绾瑶愣住了，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清冷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凌晨好半天才止住笑容，但眉宇里的笑意却挥之不去，他认真的道：“绾瑤，我真的很高兴，高兴你能跟我坦白这些事情，而不是把事情都藏在心里，造成俩人的隔阂。”
电石火花间，沈绾瑶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也不过是想要试探她。
但，既然不信任，又何必……
这时，凌晨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绾瑤，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不然，当初也不会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你。”
不得不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绾瑶的内心微微动容，目光却因为这件事情愈发的冷淡。
一码归一码，不论凌晨怎么解释，都无法掩盖他不信任自己，试探她的事实，而合作伙伴之间相互坦诚是最基本的事情。
仔细回想当日的细节，沈绾瑶才发现自己当初只顾着生气，忽略了好多端倪。
如果凌晨真的有心要防备着自己，许阳的小心谨慎她是见识过的，绝对不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而易举就看到了文件。
打印的时间只需要你们几分钟，一天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打印，却偏偏要在她刚好路过的时候，这正是许阳在引导她的视线。
如果真的是为了藏起来，就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细想下来，这中间出现了很多疑点和漏洞，只不过她当时是被愤怒掩盖，忽略了其中的异常罢了。
沈绾瑤也想不明白，自己朝夕相处那么久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忍不住倒退了两步，面前的人明明和当年的容貌所差无几，可是却让她感觉到从所未有的陌生和畏惧、
陌生到不像是记忆里那个可以义无反顾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