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凑到柳棉的耳畔,舌头似是不经意般从柳棉的耳畔一舔而过,“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家里的生意很大,肖家与你有合作。”
长发忽然发狂了似的笑起来,“你说说你一个小娘们怎么值得那么多大人物惦记?”
大人物!
柳棉心里哐当一声,她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儿很可能没有为柳杰讨债那么简单。
“谁要见我?”
长发一把打在柳棉的肚子上,“去了不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会后悔好奇。”说完,一脚踢在寸头的椅背上,“开车。”
“我,我真开不了了。”前头没有路灯,仅靠着车灯能找出一条并不平坦的石子小路,前路茫茫雾霭霭一片,不知道通向何处!
长发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儿,一拍寸头的脑袋,“你来后面看着她。”说完两个人掉了个个儿。
长发一看便是个老手,摸上方向盘,轻车熟路的就找准了方向,洋洋得意,“小子你跟着老子多学几年,才能学些真本事。”
寸头目光猥琐的盯着柳棉,应付的点头,“那是,那是,也不看看龙哥是谁?”
长发很是受用,一路开起来,既然没有再骂寸头一句。
紧张的久了,也就适应了紧张,在前路未知的旅途上,柳棉抵抗不住疲惫的困意,早上醒来的时候,胸上搭着一只肥厚的手,是张着嘴流口水打着呼噜呼呼大睡的寸头,她用两个指头的指甲捏住一片皮肉,轻轻地一压。
寸头惊叫一声,茫然地从睡梦中睁开眼,还吓了打瞌睡开车的长发一大跳,汽车歪歪斜斜的就冲着一旁两人粗的大树上而去。
“大哥,大哥,树,树。”在寸头的尖叫声中,长发彻底清醒了,急忙踩了一脚刹车,拿出弹簧刀指着柳棉,“你会不会开车?”
“会,也不会。”
寸头没好气的扇过来,“好好说话,我们大哥问你会不会开车?”
柳棉恨恨地瞪了一眼寸头,“会!”
长发甩甩头,将车钥匙甩给柳棉,手里的弹簧刀也随之甩出顶在柳棉的腰间,“我告诉你,不老实,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们要去的是老家市中心地带,柳棉路熟,却不肯好好开,净往人多的地方开。
长发气急,在柳棉的手背上划了长长的一道,血红色的血迹染红了方向盘。“你弄伤我的手,怎么开车?”
长发踹了柳棉一脚,“寸头你来开。”
寸头下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抓着柳棉的衣领子,一把甩了出去,“真烦人,我这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他极不情愿的坐上了驾驶位。
柳棉也被长发拽到了后面地车厢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