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怀仰头看着乌云密布，星光寂寥的天空，“大概明日会下雪。”
“为什么那么开心？”柳棉重重地拽了两下赵景怀的手，重新发问。
“听闻你已经计划好准备将姥姥和阿姨接来？房子好了？”现有的四十万拿去买地，柳棉便找人租了一处三室的房子，老小区，重新装修了大概两个多月了。
“你别转移话题，为什么那么开心？”柳棉记得清楚，上高中那会儿，赵景怀和宋晓之间忽然就变得十分奇怪。
“她喜欢过你。”赵景怀忽然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柳棉愣了，“我也喜欢她，宋晓性子开朗，帮过我几次。
“类似男女的那种喜欢，所以我看她现在这样很高兴。”赵景怀偷偷的将柳棉的手攥在手心里，握紧，然后塞到口袋里，不经意间，风带了了几片雪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街上少有行人，柳棉和赵景怀依偎着向小房子走去，走到柳棉家楼下，赵景怀驻足不走，“我也找到房子了，等我们照完结婚照就带你去看。”
看房子也是有条件的，柳棉笑看赵景怀，她的男人何时变得这么小气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美容院分店刚刚开，水果店也正在装修，工地上刚刚接洽了建筑公司，我还要一堂课不丢的去学校读书，一个人当成四个人用，要不然等我毕业？”
赵景怀坚定的摇摇头，“今日事今日毕，总是拖到明日，明日何其多呀？”赵景怀点着柳棉的小鼻子，“我后天替你去家里接姥姥和阿姨，等我回来我们就去照结婚照。”
赵景怀其实一点也不比柳棉地轻松，让柳棉愕然的是，每次她需要时候，赵景怀总是能及时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他俨然成为了超人一般的存在。
赵景怀从柳棉额头上留下一吻，“好好照顾自己，我明日就不来找你了。”
夜里，柳棉接了电话，是赵察打来的，上面到地方派出所查询过章小蕙的家人，能通知的亲戚，听闻章小蕙的名字便如洪水猛兽一般避而不见。
柳棉思量了一夜，第二日请了假，带着肖磊领回章小蕙的尸体，找了块目的入土为安。
肖磊倒是心疼墓地的钱，难得一路沉默不语。
即便通知了章小蕙家本就不多的亲戚，当真无一人来送她最后一程，章小蕙是个眉眼带媚的姑娘，黑白照片上的她模样稚嫩，宛若第一次在学校时候相见，柳棉对她的联系，多半源自于上一世一个人被柳家迫害的无助，谁也不曾想过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也许对于章小蕙来说，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好不容易从陵园走出来，肖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几日你小心着些，我找人监视着柳杰不见了。”
柳棉向来游手好闲，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柳棉自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