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律师,您看我父亲不同意的情况下,我母亲如何离婚?”
“目前,已经有你父亲家暴的证据,当然为了更加稳妥,我希望你们能提供更多实物证据,毕竟现在重证据轻口供。”
田秀丽疗养多日,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在这个相机网络并不发达的年代,想保存证据谈何容易。
柳棉咨询了几个问题,天就见黑了,吴律师一听闻是赵景怀介绍过来的,当即热情许多,亲自开车将柳棉送了回去,原来吴律师的母亲当年身患重病,又家徒四壁,无钱医治,是赵景怀父子仗义相救,这才让他母亲看着儿子考上大学,安享晚年。
吴律师将柳棉送下车去的时候,正被门口的田秀丽撞见了,她一脸警惕的盯着吴英雄,“这位是?”
“这位是我给你请的律师。”
田秀丽一听,掉头就走,离婚本就是难以启齿的事儿,若是这事儿对证公堂,落了面子,毁了的人只能是女人。
柳棉抱歉的看了一眼吴英雄,“不好意思,我母亲心情不好。”
吴律师看了一眼时间,并不介意,“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提供给我有力地证据,我会帮你们打赢这场官司。”说完,驱车离开。
柳棉则是追着田秀丽进了院子,到了李翠莲的屋子门口,便听到田秀丽啜泣声,李翠莲小声地安慰着,嗓子也跟着哑了。
柳棉驻足停顿了片刻,敲门进去,“妈???”
“棉棉,我们和柳更生好好谈,和平离婚不好么?”李翠莲了解自己的闺女,深知她内心的惶恐和担忧,悄声和柳棉商量着。
“柳更生态度坚决,不肯接受离婚,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走司法程序。”柳棉与李翠莲解释完,看向田秀丽,“妈,你放心,等官司赢了,我带着你和姥姥一起去北京,我已经在和萧萧准备重新创业,你相信女儿一定能给你美好的未来。”
田秀丽愣愣的看着柳棉,轻轻地摇头,“妈不想去北京,也不想打官司。”
看着田秀丽如此难过伤心,柳棉无奈,只能依着李翠莲和田秀丽的意思,第二日将柳更生请了过来。
柳更生穿着气味刺鼻的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背心,脸上胡子拉碴的坐到椅子上,瞪眼。“我不会离婚,你们怎么说也不会答应,如今家里生计断了,就指着她这点工资活着。”
田秀丽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你拿着我累死累活,起早贪黑赚来的钱去养别的女人,真不要脸!”
柳更生瞪着牛眼瞪过去,“你说什么???”
田秀丽死死的咬着牙,别过头,粗声喘息,李翠莲一旁小声劝慰,“就这么个东西,你何必跟他置气,别伤了自己个儿的身子。”
柳更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显然李翠莲刚才的话,他也听了去,“好哇,要离婚也行,给我十万块,咱们就去民政局,没有钱,你就跟我回家去。”说着,竟然恬不知耻的站起身来,想要将田秀丽抓走。
王厨子提着菜刀,一手抓了跟黄瓜,到柳更生面前,抬起一刀,半截黄瓜滚到柳更生的脚边,他愣愣的看着王厨子手里的刀,“你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