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柳更生的怒吼在店里回**，原本的服务生吓得躲到后厨去。
柳杰翻了个白眼，他真是忍够了，也受够了，一个个的干吃不做事儿也就罢了，还见天的过来找麻烦，“我没听见，你这游手好闲的老废物，就会喝酒了是么？”说着，柳杰一把将柜台上的酒壶扔到地上，瓷片狼藉。
陈梅香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蹲到椅子上去，捧着大肘子，嘴依旧不曾停下来，柳杰看了一圈，眼睛通红，忽而仰天大喊一声，“滚，都给我滚，滚！”
柳杰发疯的模样跟柳更生发酒疯如出一辙，柳更生一听顿时气红了眼，撸了袖子，“今天老子不教训你这个畜生，你就是老子爹。”
柳更生刚一冲上去，那跟着柳杰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一帮混混操着各种各样的家伙就从后院冲了出去，他们站在柳杰的身后，各个怒发冲冠，脸色阴沉的瞪着柳更生。
别说柳更生了，后面吃肘子的陈梅香都吓得小腿肚子直哆嗦，她深吸一口气，跑过去，拉着柳更生就往外头拽，一面走，一面回头安抚那些举着菜刀，扛着斧子的混混们。
柳更生被拉出去，吹了冷风也酒也醒了，越是清醒越觉得脸上无光，气呼呼的抬脚踹乱了柳棉家堆在门口的木头，随手掏出烟盒子，堆在墙角就开始卷好烟，陈梅香看着皱眉头，抬脚踹在柳更生的小腿上，“喂，蹲这丢眼显眼干啥，走走，回家去，有气回家冲着你媳妇撒去。”
柳更生忽而抬起眼，眼神阴森的瞪着，吓了陈梅香一哆嗦，“你看着我干什么，是你的儿子赶你出来的，难不成我还得看着我儿子被人打？”
“他做的这么多畜生声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陈梅香将手里只剩下骨头的大肘子嗦了两口，砸到柳更生的脚背上，“我看你才是畜生，你自己养出来的好儿子，现在到知道责怪我这个老娘来了，是我让你生的儿子，还是我让你这么养的？”
“那不是以往那个我说他两句，你都来打我，护着他。
陈梅香嫌恶的大声喊着，“行了，行了，别说了，闭嘴吧，这天这么冷多待一会儿都要变成冰棍，赶紧起来，赶紧走。”
“我不走。”柳更生被陈梅香生拉硬拽就是不走，直到烟抽的差不多，随手一扔，又掏出烟盒子准备搓烟卷子的时候，陈梅香用力的吸着鼻子。
“你闻闻，是不是有什么味儿？”
柳更生忽然一下子跳起来，愣愣的看着墙边好一会儿，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院子里，柳棉靠坐在屋子里，李阿姨捧着个小筐，就坐在柳棉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周木就站在凳子上，拿着一只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温暖的炉子冒着热气，紧闭的房门隔绝了屋外冷冽的风，柳棉深吸一口气，这样的日子过到如今这么舒服，她早该知足了。
“你闻到什么味了么？？？”李阿姨忽然放下手里的小筐，下了床，站在地上仔仔细细的嗅着。
柳棉好笑，“李阿姨，你这肚子里怀的哮天犬吧？？？？”
“胡说八道，你仔细闻闻，我怎么闻到烧塑料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