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媳妇还想再劝,被二虎拉住手,看着他虎着脸摇头,二虎媳妇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又不放心,偷偷的打量着。
“大伯母我今儿身体不舒服,你们先回去吧,等我出了院,再说。”说着,柳棉捂着嘴空空的咳嗽起来,虽然说是捂着嘴,但手指头缝扯得很开,咳嗽的口水都从指头缝中间喷到徐兰花的脸上去了,她抹了两下脸,悄悄的后退两步。“知道,知道了。”
徐兰花可不关心柳棉的死活,眼下看着她实在是病的厉害,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虽然心有不甘,到底是松了口,“那我们今儿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也不等柳棉说说话,用衣服袖子狠狠的擦了擦脸,转身就走。
一路上,徐兰花的脸都快被搓破,一面走,一面跟儿子儿媳妇问。“你们说柳棉是不是得了啥传染病,我看那脸色都不像是人色。”
“我觉着不像。”二虎媳妇声音很轻。
徐兰花噌的一下转过头来,也不走了,脸色古怪的盯着二虎媳妇打量着,“我以前去你家看你,觉着你不爱说话,手脚勤快,应该是个老实本分的,你说你今儿忤逆我几次?”
“我,我错了,婆婆。”二虎媳妇低下头,眼泪就滚了下来,二虎和媳妇还在新婚,正是热乎的紧的时候,看着媳妇委屈顿时不乐意了。
“妈,荷花也没说啥,也不都是为了咱们家好么?”
徐兰花一听二虎说话,顿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的一巴掌打过去,“我刚说了她一句,你就反驳我,真是有了媳妇忘了你,好在我还有大虎,三虎,你这个畜生,老娘不认也罢。”
二虎媳妇连忙推了推二虎,“今儿这事儿没成,婆婆心里应该不高兴,咱们道个歉,婆婆大度不会计较的。”
二虎和她妈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能不知道徐兰花的秉性,他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妈就这样,等你习惯就好了,明儿就好了。”说完,满不在乎的抱着媳妇回屋暖和去了。
病房里的柳棉等人走了,清静下来也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窗户上起了一层窗花,柳棉躺着不动,盯着形状各异的好似藏了故事的窗花看。
田秀丽端了热水进来,将毛巾拧干了,坐到柳棉旁边去,嘲笑柳棉道,“窗户有啥好看的,等你好了回去还能打雪仗呢,昨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雪。”她一面说着,一面给柳棉洗脸,手指头是一根一根的细致的擦。
等洗好了脸,田秀丽竟然掏出一盒万紫千红来,抹了一小块按在柳棉的脸上。
柳棉实在难为情,婉拒了她的好意,自己将雪花膏揉开了,这种护肤品油性很大,对冬天干的起皮冒藓的皮肤来说,可是好的很。
可这东西不便宜,田秀丽一向节俭,这东西怎么舍得买?
“妈,你啥时候买的?”
“这东西是你爸给买的,他去外面买东西的时候听人家说这个好用。”田秀丽也擦了擦自己的脸和手,不过只是小小的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