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察站了一会儿,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乱七八糟,还一股子熏鼻子的臭味,赵察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从人堆中逃脱出去,“大家放心,我今日就是为了此事来的,正义永远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坏伤害一个好人,你们放心。”
三位同志好不容易进了工地,见了柳棉,“这骨子臭味不像是尸臭啊。”
“人死了多日,但天寒地冻,应该不至于这么快腐烂,臭是因为臭鸡蛋。”
“这事儿你们想怎么处理?”赵察来是为了聚众闹事来的,虽然死人的事儿,柳棉从电话里说了一些,可不够详细,又被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些,赵察就更不明白了。
“若是这些人我带走了,明儿就放出来,到时候只能将矛盾激化,我的建议我们从中调解,你们今日就把这事儿解决了。”赵察多年来对柳棉颇有关照,两家年节也都有往来,他所说的也是全心全意的为柳棉他们着想。
“赵叔可不简单的是一起意外,我怀疑这事儿是有预谋的发生,这个人在工地上干不到一个星期,从检查安全的高脚架上摔下去,当场死亡,我想请求尸检,走法律程序。”
赵察诧异的看看肖建国,看着他点了点头,“若是这样,这事儿就闹大了。”
“我们不怕闹大,有时候黑红也是一种热度,我们理亏愿意承担后果,若是他们欺瞒诈骗,我们也绝不姑息。”柳棉的态度强硬。
赵察叹了口气,重新将帽子戴上,“那,那就照你说的来。”
肖建国给三位同志送烟,人都不收,干净利索的将人所有人都带回了派出所,那具尸体也请了同事过来,拉到法医处。
肖建国看着清静的门口,心情许久不能平静,员工跑过来,“肖董,咱们明天开工么?”
肖建国没说话,看向旁边的柳棉。
“先不急,你们把饭吃好,觉睡好,重新动工之后怕是要加班加点的赶进度了。”
肖建国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棉,“今儿让厨房去买五十斤肉,吃猪肉炖粉条。”
柳棉却始终突突的不踏实,肖建国下午想让人将两个孩子送回去上学,依旧被柳棉拒绝了,“肖叔叔我心里不踏实,若是不能看着这事儿尘埃落定,我上学也不能安心。”
肖建国也就不劝了,让人腾出来一间屋子,让柳棉住下。
果然,第二天一早,那群被带走的人就又回来了,今日倒是改了说辞,还将送钢筋的车给拦在了外面,“姓肖的你不得好死,你以为让人把我们几个都抓起来,我表叔就白搭了这条命么?我告诉你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人在做天在看,小心一道闪电将你劈死。”
“臭不要脸的,婊子养的畜生,你还我老爷们的命啊,我的亲娘啊,这日子可咋过啊!”
哀嚎声,臭骂声此起彼伏,隔着这么远坐在屋子里的柳棉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