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心里跟明镜似的,做生意喜迎八方来客,但若这客人是铁了心的上门找不自在的,她又何须一直好脸贴冷屁股,那不是自己轻贱自己?
她打开门做生意又不是给人做奴婢,还将自己的脸面和尊严都要扔出去不可。
那些抱怨的人说几次在李阿姨这里讨不到便宜,也就嫌少登门了,一时间老客少了许多,周兴终日愁眉苦脸的,李阿姨脸上倒是总是乐呵呵的。
人人都夸李阿姨性子豁达,看了就让人心旷神怡,舒服的紧。
只有柳棉和李翠莲知道,能让李阿姨天天笑容挂在嘴边的可是因为,首都来电话了,她的老同学经过长时间的考量,也是为了家中儿子的前程着想,决定将儿子过继给李阿姨收养。
然而每每当柳棉问起有没有跟周兴商量好,李阿姨便一脸的复杂,这种事她曾经跟周兴隐晦的提起过几次,每次都是用开玩笑的语气,然而每次周兴都怒火冲冲的严词拒绝。
久而久之,李阿姨提都不敢提,也没少给周兴摆脸子看。
眼看着人家就要把孩子送上门来了,柳棉便催促李阿姨尽早跟周兴说好,避免让周兴措手不及,俩人面上难堪可就不好看了。
李阿姨倒是答应的痛快,一直拖到赵景怀走后的一周,首都打电话来,说李阿姨的老同学已经坐上火车,晚上七点左右就会到了。
电话是柳棉接的,电话里的内容柳棉一清二楚,所以当她问李阿姨周兴知道了没有,从李阿姨的脸上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为了这个孩子,李阿姨就跟走火入魔失了心智,对周兴的关心早就不似婚前那般,像极了结婚前后的男人。
然而李阿姨满心的欢喜,手忙脚乱的又是收拾屋子,又是将早早准备好的小衣服,玩具都拿出来,看着屋子里满满的,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拉着柳棉就要去逛街。
柳棉推脱肚子不舒服,李阿姨只能拉着李翠莲走了。
周兴捧了一包爆花出来,叫着李翠莲娘俩的背影,好奇的跟柳棉,“这两天你跟你李阿姨到底有啥阴谋诡计?”
“你说你媳妇阴谋诡计,她回来能不收拾你。”说着柳棉伸手抓走了两条爆花。
“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有啥事儿瞒着我。”周兴一下子将慢慢一兜子爆花全都塞进柳棉的怀里去,然后伸长了脖子凑近打量柳棉说道,“你坦白从宽还是我严刑逼供?”
柳棉难得面对周兴心虚,偏过头去,塞了多半跟的爆花艰难的咀嚼,周兴也不急,就这么盯着她慢条斯理的将嘴里的爆花吃完了,按在袋子上,催促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莫非是你李阿姨外面有人?”
柳棉皱着眉头嚷嚷道,“胡说,李阿姨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不说她之前对你什么样,什么品行你看不出来?这还信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