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面前,谁都会怕。”下午的那群人,可不简简单单的是个小偷小摸的,可是被通缉已久的亡命之徒,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的闪失。
“我也怕,我快吓死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个女人疯了一样的拿着刀向她捅过去的时候,从后脑勺一直到脊梁骨直到现在还有些发麻。
柳棉她比任何人多怕死,重活一世,她还没有带着姥姥一起走上幸福的大道,她不能死!
“可我可以为了你不畏惧。”赵景怀忽然又道,这话说得很大,尤其是在犹豫之后说出来的,让柳棉怎么也不敢信服,也许她原本上就是没有多少安全感的人,从前世今生,她一直活在家暴父亲的阴影中,以至于今日都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男人。
转眼,赵景怀已经做到床边上来,柳棉摸到他手的刹那,吓了一大跳,惊声尖叫,立即就被赵景怀捂住了嘴,“这地方墙体薄,可不隔音,这深更半夜的你再吓到别人。”
闻到赵景怀身上熟悉的青草香气,柳棉松了口气,在他的腿上隔着牛仔裤掐了一下,奈何牛仔裤很厚,掐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痒的,倒是她自己的手指头,酸疼的厉害,气哼哼的一把将他推下去,“你离得远些,我要睡了。”
“凳子太硬,房间太黑,我怕。”赵景怀低声轻轻地说道。
柳棉不信的冷哼一声,“胡说,我才不信,你下去不?”
赵景怀不仅没有上去,反而还用力的往床里头蹭了蹭,柳棉拽着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一口,赵景怀颇为委屈,“我下午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晚上你还咬我。”
虽然看不清,手指头摸上去,深陷入皮肉中的两道沟痕,赵景怀默默地从**退了下去,听到椅子磨地发出的刺耳声响,偶尔传来赵景怀沉闷的咳嗽声音,柳棉本就睡不着,听来更是心生愧疚,“你睡了么?”
赵景怀没有应声,柳棉听着滴滴答答的表针转动的声响,不知不觉中渐渐地沉入梦乡中。
早上起来的时候,柳棉的身侧堆了赵景怀晚上时候盖的被子,然而屋子里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起身在**做了一会儿,又听到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声响,有了昨晚上的前车之鉴,她下地掀开床单,只见一只肥硕巨大的耗子从床底下一下子窜了出来,柳棉立即跳到**去,那叽叽喳喳的肥耗子在地上乱窜了一阵儿,不知道怎么的,爬到了赵景怀睡觉得凳子上去了。
柳棉一把抓着背包,夺门而出,将房间里有耗子的消息告诉前台的大姨之后,果不其然,那大姨高兴地厉害,一面兴冲冲的往柳棉的房间走去,一面嘀嘀咕咕,“这些臭男人的鞋子还真管用咧。”
原来床底下堆着的一袋子的东西是男人的臭鞋!
“你怎么出来了?”赵景怀提着一兜子的东西从外面回来,见着柳棉还有几分惊讶,看了眼手表,“现在还早,我问了下午六七点钟有车,咱们坐中午的公交车走就来得及,上午的时候带你去码头转转。”
柳棉身心俱疲,对没见过面的海没有多少的期待了。
赵景怀走近来,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被两只耗子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