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你出去,出去吧。”李翠莲担忧着田秀丽的身子,实在受不了柳棉多说一句。
柳棉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欠债还钱,欠命还命,你欠我的终其一生都可能偿还不完,我不同意,你这条命想死都不能。”柳棉说完,大步冲了出去。
李翠莲长叹一口气,“真是讨债鬼,你们都是讨债的。”李翠莲狠狠的砸了田秀丽两下,然后一把搂住她,娘俩哭成了一团。
周兴看着柳棉跑过去,喊了两声,“厨房里周叔给你做了狮子头。”
但人已经随着关门声,锁进了屋子里,周兴尴尬的摸了摸下巴,转头看了看李阿姨,她撇着嘴笑了一下,周兴顿了一下,一把将李阿姨扛了起来就屋子里冲。
李阿姨发出害怕的尖叫,拍打在周兴的后背,“你疯了是不是,快放我下来。”
屋子里的灯都没开,李阿姨被周兴压在了炕上,听着他咬牙切齿的,“给你几个月,你到是越发疏远老子,既然这么怨恨我,失去的我再还给你就是。”
然后,他的手仓促的拽着裤带,发出噼里帕拉的声响,等了许久,李阿姨翻了个白眼,伸手过去,轻轻地一拽,哐啷一声,裤带落在地上。
第二日早起,周兴和李阿姨一道出来,俩人恢复了往日的你侬我侬,互相搀扶着,好似一个人似的。
柳棉捧着一碗稀饭喝着,看到这一幕险些喷出来。
李阿姨连忙将好似黏人的跟屁虫似的周兴一巴掌推开,坐到柳棉跟前去,“听说你们要期末考试了,人家隔壁的小马都日。日开始复习,怎么不见你着急?”
“临时抱佛脚哪里来的急,听闻这次考试是模拟高考,数学题和物理题的难度格外重,我要是现在才开始复习早就晚了。”
“对了,前些日子听你姥姥说起,你要去首都,和赵景怀一起?”
柳棉将最后一口稀饭喝完,站起身去池子刷碗,李阿姨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追问,“那你能不能帮李阿姨一个忙?”
柳棉诧异的看向李阿姨,她向来朴素,不会有什么要求,今儿难得提起一次,也便来了兴趣,“你说吧。”
李阿姨搅着手指头,头一次如此难为情,“就是,那个。”她抿着唇,好似很难说出口似的。
柳棉放下饭盆,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李阿姨,“李阿姨您说吧,咱们俩什么感情,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阿姨向来脸皮薄,从未请求过什么,难得有一次,柳棉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所以鼓励她大胆的说出来。
李阿姨看了看周围,拉着柳棉的衣袖,向更远的地方走了两步,“我曾经一块学制作衣服的地方有一个师兄,听说如今在京中做事,不过前几年听说妻子故去,只剩下两个儿子,他一个人带着过的很不好,哎。”李阿姨跺了两下脚,脸也通红。
她使劲的拽着手指头,咬着下唇,“这该怎么跟你说呢,要不然就算了吧?”
“呵呵,算了?别呀,怎么能算了呢,既然是老情人过的不好,要不然我也买些东西跟着柳棉他们一趟火车过去就是了。”周兴不知道从何处走来,脸色不悦,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