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将破碎的茶杯一下子挥到地上,旁边扫地的小磊吓了一激灵,他拍着胸口,瞄了一眼柳棉,嘴唇蠕动了两次,在与柳棉对视的刹那间,一下子窜到角落里去了。
柳棉莫名奇妙的扫了他一眼,攥着抹布,气呼呼的跑到后院去了。
李阿姨和周兴靠着石磨做着,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的热闹,柳棉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刚刚赵察叔叔带着同志将大金链子都带走了。”
周兴一拍巴掌,“那不正好么?”
“现在总该能说了吧?”
周兴装傻充愣的眨巴着眼,“我能说啥,你要没事儿赶紧去做做卷子,要不然就跟你的小男朋友出去逛逛,这么好的天别浪费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柳棉就一肚子的火气,“大金链子可是跟我说了,你和柳荫有一腿,让你将人交出去。”
周兴眼睛一瞪,慌张注意李阿姨的神色,转过头一看,李阿姨皮笑肉香的冷眼瞪着周兴,他焦灼的抓着头发,“这刚刚好一点,柳棉你真是好歹毒的心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惹了我媳妇不高兴,我就一个月不给做饭吃。”
柳棉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的嘟囔道,“这一个月也没见着你做两顿饭,刚刚卖的好的水煮鱼都被你荒废了。”
周兴摊着双手,“那不是因为咱们店里的生意被人家搞了么?幸亏现在都处理妥当了。”
柳棉叉着腰,一脸的不信,周兴叹了口气,这才舍得讲清楚,“是这样的,我前几日一直在对面喝酒,他们是以拉拢为名对我进行人格上的再改造,要把改造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就连我钓鱼的爱好,也是他们培养出来的,可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嘀咕了一个劳苦人民的坚定意志。”
李阿姨皱着眉头打了一下周兴的手臂,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这些新词,“所以你周叔就跟我商量要不要将计就计,一来是摸清敌方的底细以便应对,二来则是可以看看这个店背后是谁,人脉,财力和背景都不像是会在这开店做生意的人。”
“所以后来摸清楚了?”
“也搞不清楚,就是看了账本觉得奇怪,对面的饭店每日的优惠活动搞的那么大,客流量中规中矩,收入倒是大的夸张,我就偷了出来,打听了许多人给送到税务局去了,这些蛀虫肯定都不是啥好鸟。”
“那柳荫去哪了?”
周兴立即紧张起来,瞪了一眼柳棉,余光瞄着李阿姨,“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腿长在人家柳荫脚上我哪知道去,再说了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有别的心思,要是没她,我都找不到那账本藏哪,你说有钱人真是有病,弄了个方正的铁箱子,右边转一下,左边转一下就开了,里面藏着钱,金子都是宝贝。”
柳棉知道周兴说的是保险柜,那大金链子一看就是个暴发户,要是没点东西,柳荫那样爱慕虚荣的女人,她也不能甘心跟在那样的人身边,不过前几日看着柳荫对周兴卖力的讨好和勾引,想来是厌恶了。
李阿姨的手从后边伸上来,揪住周兴的耳朵,“咱们去屋里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