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点点头,“我这几日几乎每晚都要做噩梦惊醒,胸口闷的喘不上气来,当真没事么?”李阿姨哪里是不担忧孩子,不过是心疼钱,尤其是目前饭店的状况不好,更舍不得花了。
赵仁心笑着摇摇头,“我给你开一副安神养胎的方子,你且喝上两日调养调养即可。”
李阿姨仔细盯着赵仁心脸上打量,见他面色如常,心里也便踏实下来,“那我就放心了。”她抚摸着肚皮,一脸母爱。
赵母瞧见了,嘴一撇,“你先别放心这么久,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死在产房里的大有人在。”
赵仁心转身怒目呵斥,“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早就说不用你来,非要跟着。”
赵母也跟着瞪眼,“你这么大声干啥,我不就说两句实话么?他们天天像使唤奴才似的挥之则来,招之即去的,我说两句实话犯法了么?”
“滚,滚,别站在人家这碍眼。”赵仁心再好的脾气一下子就被赵母给点着了,呵斥过后,转过身来和颜悦色的和李阿姨解释道,“贱内嘴硬心软,其实没什么坏心,不要挂碍。”
李阿姨摇摇头,打量两眼赵母,并未多言。
“柳棉,你跟我出来,我将方子给你,我山上没有种这些药材,你得去前面的药方去抓。”
赵母就跟在身后亦步亦趋,“见天管别人拿药也不见给钱。”
“你嘴不放屁是不是闲不住。”
赵母被赵仁心呵斥的多了,也按耐不住火气,大声地与之嚷嚷着,“咋就还不让我说话了,我说几句实话咋了,就许他们不要脸还不让我直说?”
赵仁心气的脸色发红,“你,你知道个屁,回家去,滚滚,赶紧滚。”
赵母气的狠狠的跺了两下脚,负气而去。
“柳棉你不用在意,景怀他妈这些年在外面染了些坏毛病,你被别跟她一般见识。”
柳棉尴尬的笑笑,“阿姨说的话也在理,这么多年,我们总是麻烦你们了。”
赵仁心当真是生气了,“她犯浑,你也不识理,若要真的算起来,你们帮了我多少,当初我医馆被查封,若不是你姥姥拿钱,我和景怀早就露宿街头了,这么多年的照顾都是嘴上说句感谢的话就能报恩的。要是你也这样说,咱们两家日后也不能来往了。”
赵仁心拿起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两行字,都算是一些常见的药,瞧着天还没彻底黑下来,柳棉准备跑着去抓药的,被赵仁心喊住。
柳棉狐疑的顿住脚步,“咋了,赵叔,还有啥事儿?”
“刚才我当着你李阿姨的面不好说,其实她脉象不稳,有滑胎之争,乃是忧思过甚,气血不稳所致,最近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柳棉嘴唇蠕动了几次,家里最近发生了许多的事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点点头,“是有挺多事儿的。”
“你空了多多开导,不要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药石为辅,除去心结才是治病之本。”
如今店里是多事之秋,周兴日、日喝大酒不做事,李阿姨大着肚子忙前忙后的,家里还有两个老人,她事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