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冰凉的触感一时间缓解了不少痛楚,不过柳棉的额头上仍旧冒起了一层的冷汗,她死死的咬住下唇,“我周叔他?”
“你放心我爸去了,你的脚必须马上上药,不然会耽误明日上课。”
柳棉盯着他的侧脸,笔直而挺拔的鼻梁,一双薄唇,宛若刀削的下巴,他五官的精致,就是身为女性都十分羡慕的好颜色。
“她做的事我替她道歉,不过你可以选择不原谅。”
柳棉轻轻摇头,“我不生气。”
赵景怀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柳棉,伸出在她光滑的面颊上抚过,“没有一个人可以轻待你,欺负你,即便是我也不行。”他语气很沉重,甚至柳棉都能听到他语气中微微隐藏的怒火。
她一把抓着他的手,虽然不知道这么多年赵家的这些私事,更不清楚赵景怀和赵母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想他像她一样。
“我没事,你也不用挂怀。”说着,柳棉跳下床去,为了证明给赵景怀,还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下,不过第三下就变了脸色。
赵景怀皱眉将她打横抱起,重新放回**去,将她的脚放在腿上,用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拭,“知道疼了吧?”
柳棉苦着脸,点点头。
小屋子的门被人拍响,紧接着传来赵母干硬的声音,“时间太晚了,景怀你该睡了。”
赵景怀的脸色更加冰冷,像是没听到一样不为所动,只是按在柳棉脚背上的手越发的重了。
见他如此,柳棉心里跟着不好受,“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与其与之抗争,不如随遇而安。”毕竟赵仁心能接受她回来,接受她重新以母亲和妻子的身份在这个家里住下,若是赵景怀一味的抵触和赵母的相处,只能割开父子的裂痕,这又何必呢?
也许赵母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恶劣。
“和我的父亲奶奶相比,你的母亲出了多年未曾陪伴你,好了很多呢。”
全国数以万计的家庭中能遇到柳棉这样的也实属罕见,所以不论任何形式的家庭中出现任何矛盾,柳棉都觉得应该珍惜,毕竟跟你发生矛盾的亲人出发点是爱。
而柳家的那群人,他们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们自己,自私自利是柳家人的本性。
赵景怀回握住柳棉的手,沉默。
门口的拍门声大作,“快点送人家姑娘回家,传出去像什么话?”赵母等不得赵景怀的回应,越发的急躁起来,四下找了一圈,没找到合手的武器,吸了口气,一脚登地,猛的往前一窜,好巧不巧的赵景怀开了门,侧身一闪,赵母化作抛物线似的落在地上。
赵母吃了一嘴灰,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扶她,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只能自己爬起来,一抬头瞧见儿子背起了柳棉,脸色如同吃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