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怀骑了周兴的二手二八自行车,驮着柳棉一路畅通的到了医院。
几经周折打听了许多人,才找到新闻里说的那名出车祸的男性,重伤且已然过了探视时间,柳棉软硬兼施磨了一刻钟都不被允许。
“你不是那次跟着萧萧来的那个小丫头么,这么晚,是不是有家人住院了?”院长检查病房过来,见护士站前的柳棉,便走了过来。
毕竟萧萧是她的干女儿,虽然如今人在北京,爱屋及乌,对柳棉印象也是十分不错的。
柳棉急的都快出眼泪了,她怔愣的看着院长,这才想起来,上次为了找到证明赵仁心清白的证据多亏了院长帮忙,“是这样的我们在电视上看新闻说有一名无法确认身份的男性出了车祸,正巧我们家周叔也不见了。”
“所以想过来确认一下?”
柳棉激动地点点头,护士一看柳棉竟然和院长认识,顿时变了态度,笑呵呵的打开病历本,“我也是为难的很,毕竟医院有规定,你看我正准备打电话请示我们院长的呢?”
“这样,你带着柳棉一个人进去看看,换上衣服,五分钟之内出来,毕竟尽快找到病人家属,也是首要任务。”
那护士一点非议都没有,立刻带着柳棉进了护士站换衣服,再到重症病房确认来回不过用了五分钟,早知道都要来,她何必费那十几分钟听柳棉软磨硬泡的。
赵景怀就立在走廊里等,来来回、回的许多人过来过去的就是想多看他一眼,甚至有姑娘三番五次过来与赵景怀问路,“同志,请问骨科怎么走?”
“同志,请问肝脏科怎么走?”
挺年轻的小姑娘好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问的多了,赵景怀终究有些不耐了,他抬起纤长的手指头指着一旁的指示牌,“你瞧那,那有示意图,那边有护士你可以去问他们。”
许是被赵景怀严肃的眼神吓住了,小姑娘愣了一下,捂着脸匆匆跑开了,慌不择路的模样,险些撞到柳棉。
“那是谁啊?”柳棉诧异的问赵景怀。
“是周叔么?”赵景怀问。
柳棉叹了口气,摇摇头,心里喜忧参半,现如今周兴又变成了下落不明。
“明天早上我跟你去派出所报案。”
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柳棉点点头,俩人迎着微凉的夜风和皎洁的月光骑着自行车往回走,半路上自行车压倒了一块碎石,路上没有路灯,谁也没看见,自行车七扭八歪的行进了几米,直直的倒了下去。
赵景怀在最后一刻,用力的拉扯柳棉,将她拉到身上,而他则是变成了肉垫被柳棉压在身下,碎石头硌着他的后背,听他沉闷的哼了一声,柳棉打了个滚,飞快的爬起来。
她刚站起来,头顶便传来男人阴沉诡异的笑声,几个手持木棍或钢条的男人从两面过来,其中以柳杰为首。
“柳棉,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柳杰怎么知道她会从这路过,柳棉的诧异不过片刻,深吸一口气,“你们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