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柳棉总觉得柳荫在说起李阿姨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脸色十分怪异,好似夹杂着一股嫉妒甚至是恨!
周兴接了名片却没有要钱。“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这一餐我请了,不过那主厨的位置就不必了,当老板久了,总是嫌弃厨房里的油烟大。”
田秀丽好奇的出来张望,正听见周兴说这句话,脑子一抽,就顺嘴接了一句,“嫌啥厨房油烟大,你没天天给你媳妇变着花样的做饭了???”
一瞬间,柳荫的脸色僵硬的十分难看,半天才挤出一丝笑容,听着司机不自在的清嗓子,打开车门,“我们得赶紧回去了,你要是有心可以去打听打听。”说着嫌恶的扫了一眼饭店的铺面,鄙夷之色十分明显,“男人不能胸无大志,日后给孩子都当不了榜样。”
柳荫依旧是那个柳荫,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周兴留,说罢,上车,车子扬长而去。
周兴狠狠的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还把自己当盘菜呢。”说着将手里的明信片撕的稀碎。
柳棉打趣他,“咋撕了,就舍得???”
周兴没好气的瞪了柳棉一眼,“去去去,别胡说八道的,再让你李阿姨听去了瞎想,谁知道那女的抽什么疯???”
柳棉看着周兴一脸决绝,想来是全然放下了,便道,“成,那我就放心了。”
周兴一愣,“嘿,小丫头片子,咋哪都有你呢,去去去,凉快去。”说完了,他谢过主厨和收银,让俩人赶紧下班去,而他则是和柳棉一块收拾了店面,关了门,打着算盘算完了账,才回去歇着。
柳棉在李阿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将周兴的表现原原本本的告诉她,见着她面上藏不住得笑,才回屋睡觉,正巧撞上周兴,他有些不高兴,“怎么???跑你李阿姨这告我黑状了?我告诉你柳棉,你李阿姨可是我媳妇,她向着我,不能向着你。”
李阿姨在屋子里喊,“还不赶紧进来,在外面嘟囔啥???”
周兴答应着,在柳棉后背上轻轻打了一巴掌,才跑回屋里。
柳棉伸了个懒腰,转转脖子扭扭腰,田秀丽端了盆热水在院子里洗头,柳棉狐疑的看着她,“这都这么晚了,你洗头干啥???”
田秀丽头发都湿了一半,撩起来,水柱子铺在眼前,索性一股脑将头发洗干净,用毛巾裹好了才跟柳棉解释道。“下午你奶来了电话,说是明儿要我回去一趟。”
李翠莲听着声,当即不乐意了,迈着小碎步,从厨房里跑出来,“你刚刚说啥?”
田秀丽一面擦着头发,打了个喷嚏,“妈,咱们进屋说去。”
李翠莲摆开田秀丽的手,“我告诉你,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打了我闺女,到头来一个屁话没有,一个电话说给你喊走,就喊走了???”
田秀丽看了一眼柳棉,“妈,不是,咱们进屋去,听我给你慢慢的说。”
李翠莲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棉棉,你累了一天早点回屋歇着去吧。”
柳棉点点头,回了屋,也没有睡觉,找出语文卷子就开始疯狂的做题,白日的语文考试,她一看就察觉了自己的薄弱的地方,勤看恶补总能学好的。
一不留神,柳棉就写到了后半夜去,早上是被院子里的吵嚷声音吵起来的,收拾妥当一看就到了上学的时间,因着要考试,柳棉不敢耽误,从前堂拿了个包子,三两口塞进肚子里,匆匆地就往学校走。
走没两步,身后的车铃声响起,一回头,瞧见赵景怀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起,从一个月以前,赵景怀一大早就去上学了,很久没有偶遇的柳棉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你咋还没上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