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丽和田秀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周兴扶到屋子里去,见刚过九点,便让柳棉到对门去,要醒酒汤的方子,才叫了人,赵景怀回了屋,拿了一包药人也跟着一块过来。
柳棉烧火,赵景怀熬汤,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熬好了汤,柳棉想不明白,瞧着周兴对李阿姨满不在意的模样,想来是不喜欢的,这几日突然上了心不说,今儿去送饼子,咋还能喝一肚子酒回来了?
“周叔,他心里有责任,肩上能抗担子,事事有着落,件件有回应,他若是认真对李阿姨,那就是认真的。”赵景怀又将那日跟着周兴给李阿姨她妈看病的事儿说了,单单是这件事儿,足以看出,周兴对人家李阿姨当真是踏踏实实的走了心。
柳棉点点头,“周叔平时不爱喝酒,即便和柳荫离婚的时候,也是卖了力气干活,今儿喝了这么多,到底是咋回事儿?”她蹲在灶坑口嘀咕着,忽然脑袋上被赵景怀按了一下。
她一抬头,对上赵景怀含笑的桃花眸子,“你若是真想知道,明儿一早等周叔醒了自个去问。”
柳棉抿抿唇,低了头,脸上红的发烫,对于在乎的人,柳棉不自觉得就开始冒傻气,狠狠的瞪了一眼赵景怀,“明儿你问。”
赵景怀倒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得,我的小公主。”
柳棉一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景怀,“你刚才叫我什么?”
赵景怀就装着糊涂,“什么我刚才叫你什么?”
被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柳棉脸上的红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上,摇了摇头,感受着冷风刮面,她将醒酒汤倒了满满一碗,掀了帘子出去,又在院子里大声对着厨房里说道,“今日多谢你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就不送了。”
没人回应,只有厚重帘子之后的笑声清朗,却又是那么刺耳,柳棉微恼,跺了跺脚,汤撒了少学,不敢耽搁,快步进了周兴的屋子。
李翠莲和田秀丽两个人好不容易按住了手舞足蹈,又哭又笑的周兴,田秀丽接过醒酒汤的时候,那汤险些被周兴没头没脑挥过来的胳膊打翻,好在柳棉上前护住,折腾到了大半夜。
周兴总算安稳睡下了。
柳棉早上接了个电话,是林依依打来的,兴冲冲的说起班级聚会的事儿,定在了她父亲林海的酒店里,柳棉被周兴折腾了半宿,回了屋子却也睡不着了,便开始刷题,一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隐隐约约的响起鸡叫,柳棉才倒在**。
正是睡的香甜的时候,被李翠莲从**拉起来,去接电话,脑子里都是一坨浆糊,晃来晃去的。
柳棉随便瞎编了个理由,那边林依依仍旧没有放下电话的打算,说她错过了元旦晚会,心里很不舒服,觉得愧对班集体,这次活动希望每个人到场。
换言之,就是对柳棉说一句话,身为班长不来,就是带头不给她面子。
正巧李翠莲从旁边经过,不小心的听了两人的对话,推了一下柳棉,“去吧,去吧,总闷在家里也不好。”
柳棉心里气闷的很,沉闷的喝了两口粥,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刚一出门,就见着赵景怀穿了个蓝色的呢子大衣晃**过来,这次寒假,赵景怀没有再接补习的工作,整个人悠闲地很,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往柳棉家的院子里跑,关键是每次他来的时候,周兴总会用揶揄的目光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