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赵景怀偏过头来,猛的在柳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今儿的惩罚便算轻了的。”
这一瞬间,柳棉的心漏跳了半拍,愣愣的望着赵景怀,他刚刚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赵景怀的手指头,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漾着一波春水,动人且诱人,柳棉强行收回眼眸,低垂眼睑,声音闷闷地,“你刚刚轻薄我了?”
良久,沉寂无声。
无名的火气火速窜上柳棉心疼,正当她几乎要拍桌而起的时候,赵景怀稍显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我不是泥人,柳棉,我毕生追求的是中医,穷尽此生,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都不会浪费时间。”
柳棉深知,这一定是纤纤事件给他带来的血的教训。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听闻这样的回答之后,柳棉的心里悄然的欢呼雀跃起来,甚至,嘴角的扬起的弧度,努力隐藏却压抑不住的流露。
赵景怀做老师的时候,一丝不苟,每句话都是一针见血的说到错误的点子上,这种直来直往很实用,但也很伤人,柳棉本来信心满满的试卷,一瞬间就变得错误百出。
随着步入高中,学习的科目,难度都大大的增强,柳棉早就没了初中时候的得心应手之感,再加上赵景怀三言两语的打击,更是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赵景怀收拾好了书包,揉了揉柳棉的脑袋,“还有一年的时间,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赵景怀晚上要给人补习,所以早早的就走了。
柳棉下午却还有两节自习课,刚到班级门口就被陆老师叫住了,说柳棉家人好像生病了,她妈等在办公室里。
柳棉吓了一大条,难不成她离开家的这几天李翠莲生病了?虽然家里有周兴照顾,但柳棉就是控制不住的担忧和恐慌,李翠莲从来都是她坚持活下去和努力拼搏的动力。
等她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见到田秀丽局促不安的坐在陆老师的办公室,此时办公室无人,老师们不是下班就是去上课了。
“柳棉。”田秀丽见着柳棉的刹那,捂着嘴就开始哭了起来。
“我姥姥到底怎么了?”柳棉见着田秀丽这副模样,有些慌了,正准备回去拿书包就跟田秀丽回去。
忽又听田秀丽哽咽着艰难的解释,“不是你姥姥,是你奶病了,也不知道是咋了,水米不进,就躺在**整日唉声叹气。”
“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柳棉心上的大石头沉了下来,直接沉到了水底,陈梅香对她没有养育之恩,更没有祖孙亲情,只是想着如何压榨剥削她,如何利用她为她宝贝孙子牟利。
要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饱草。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空手套白狼的事儿呢,她们家已经出了一个傻的彻头彻尾的田秀丽,她柳棉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瞧着柳棉脸上的漠视和疏离,田秀丽整颗心都凉了,几乎崩溃的抓着头皮放声大哭,“棉棉,妈妈真的要疯了,他们母子俩个人变着法子折腾我,我已经快一个月都没睡个安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