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怀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疲态,但是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和斗志,柳棉点点头,被赵景怀所感染,一瞬间重拾信心。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忘了时间,还是周兴被李翠莲派遣过来,将柳棉给接了回去。
李翠莲坐在堂前的椅子上,电视还开着,不过等柳棉一进去,李翠莲便立马关了,她面色极其严肃的看着柳棉,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棉棉,你过来坐这,姥姥有话跟你说。”
柳棉一怔,鲜少见过李翠莲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难不成是田秀丽出了事儿?
她刚坐下,李翠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柳棉和周兴一跳,柳棉还没落稳的屁股一下子就弹了起来,她望着李翠莲,“姥姥,我做错什么事儿了,您直接说,别吓唬我成么?”
李翠莲小眼睛横了一眼周兴,他愣了愣,摸着门跑了出去,还体贴的从外面将门带上,人却并没有走,就站在门口小心的偷听。
李翠莲叹了口气,摸了摸梳的油亮的头发,“姥姥那会儿子讲究的是从一而终,男人死了,女人是要守一辈子活寡的,这是贞洁,如今世道变了,男男女女讲究什么自由恋爱,你是个好孩子,姥姥信任你,但你如今已经是半个大人了,有些事该明白,不能还跟小孩子似的。”
柳棉一怔,她上下打量一番自己,穿的还是校服,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得体的地方,她不禁叹了口气,“姥姥,您就别折磨我了,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吧?”柳棉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李翠莲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对门,“景怀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李翠莲对柳棉宠溺有爱是一方面,但骨子里也是个忠烈女子,她向来保守,虽然也尊重开放的思想,但自己个的孙女是定然不舍得她受一丁点的伤害。
柳棉心里大惊,她从来不敢想象李翠莲能这样想她和赵景怀的,毕竟前儿李翠莲还满世界的和人说赵景怀是如何如何好的,怎么就一晚上就天翻地覆了。
李翠莲瞧着孙女变了脸色,强拉着柳棉坐下来,“姥姥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景怀和你都是好孩子,这点姥姥和你周叔心知肚明,难保外面有歪了心思的人胡咧咧,姥姥能撕一个人的嘴,众口悠悠,姥姥想堵都堵不住,古时候男女八岁不同席,何况你和景怀都到了能当父母的年纪了。”
被李翠莲一番解释,柳棉心里并没有那么堵的慌,但仍旧情绪不高,闷闷地,“姥姥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草率就结婚的。”
李翠莲点点头,又看着柳棉一愣,见她脸色紧绷,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几分,但柳棉向来是个有主意胆子大的,她心里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又生怕说了严重的,引得她反感,再起了反作用,岂不是更不好?
俩人说了会儿体己话,但柳棉一直心不在焉,李翠莲也就打发她回去睡了。
柳棉写了作业,躺在**,心里头一团乱麻,从萧萧到赵景怀,再到李翠莲和周兴,似乎没一件顺心的事儿,想着学校里的陆老师步步紧逼,便是软硬兼施要她承担班长的责任,她是一个头两个头。
真羡慕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柳棉烦忧着不自觉沉沉睡去,早上刚睁眼,听着前院分外的热闹,一看时间才六点,往日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卖早点了,但由于时间过早,人不可能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