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杯盏破碎之声响过,林哥身侧的几个男人齐齐起身,竟然各自从腰后抽出甩棍来,不由分说的就往赵景怀身上砸,好一个出其不备,赵景怀生生的挨了好几下。
看着赵景怀被打在手臂上的闷响,柳棉都跟着心惊肉跳,迟疑了一下,转身就跑,便听到林哥高声直喊,“堵住她。”
便是两个男人抓着柳棉,甚至关上了小饭馆的门。
店老板是个怕事儿的,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随着暴乱而起,其他吃饭的食客,早早事不关己的躲了出去,如今店门里只剩下林哥一伙人,围堵住赵景怀。
他们势单力薄,求生无路。
尤其此时此刻的柳棉还被人压在手里,挣扎都困难的很。
林哥脸上被赵景怀打了一拳头,嘴角冒血,他眼神阴婺,浑身散发着狠戾的气势,对着兄弟们下了死命令,将赵景怀往死里头打!
柳棉几次想冲过去,奈何那男人的手仿若牢笼将柳棉死死的困在墙角,甚至林哥走过去,挑起柳棉的下巴,笑呵呵的问,“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打,心疼么?”
柳棉咬着牙,“你说呢?”
林哥往她脸前凑了凑,呼吸中满满的酒肉臭气,躲都躲开,但林哥似乎十分享受柳棉这般神情,“老子有钱有势,要什么妞没有,就是想要个进口的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偏偏你这个土丫头对老子爱答不理,你不是视老子如粪土么?”
柳棉五官紧皱,林哥定然是醉了,这根本就是在撒酒疯!
“你再让他们停手,出了人命你们谁能担的起责任?”赵景怀再厉害,奈何双拳不敌四手,几次周旋,已然落入下风,动作渐渐吃力,身上受了不少的拳脚,脸上已经糊了一层血,看着触目惊心。
柳棉激烈的挣扎,叫喊着,身后的小哥似乎也受了惊吓,被柳棉挣脱了束缚,一把抱住赵景怀,拳头雨点似的密密麻麻落下,赵景怀一个翻转,展开双臂,将柳棉拥进怀里。
她耳边是他似低喃的轻问,“你傻不傻啊?”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撞开,是好心人报了警,赵察带着人过来,将林哥为首一众小青年都给抓走了,这些人其实都是辍学,进不了工厂的无业游民,常年在街上厮混,被林哥全部招揽麾下,主收收不回来的高利贷。
赵景怀在开门的刹那,虚弱的看了柳棉一眼就昏了过去,醒来便躺在医院里,洁白的墙,床单刺眼的亮,赵景怀皱起眉头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
柳棉打了热水回来,给赵景怀倒了一杯,然后先发制人的说道,“当时情况危急,还是赵察叔叔帮忙将你送过来,检查结果刚刚出来,好在你皮糙肉厚,脏器无伤,再观察一晚就能出院了。”
赵景怀嘴角一抽,倒也没说什么不要在医院住的孩子气的话了。
他看着一侧的小桌子上摆着那碰向日葵,只不过澄黄的花叶之上染了血滴,看上去颇有几分诡异。
柳棉也注意到他的视线,将花抱起来,“你说你有事,便是去买花了?也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花倒是怪可惜的,现在花店也关门了,要真有用,明儿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