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冷笑,并不动,田秀丽祈求赵景怀过去帮忙,赵景怀瞧了柳棉一眼,才将柳更生送回炕上去,但柳更生明显气的不轻,靠在墙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田秀丽就坐在他身侧,伸手在柳更生的胸脯上下拍抚,“好了,好了,你还是个病了,不能生气。”
柳更生瞪着愤怒的牛眼珠子,转过头,一巴掌从田秀丽的后脑勺扣下来,然后指着柳棉,“这就是你养的白眼狼,谁是她老子都不认得,都我腿好了,看我打不死她!”
田秀丽低着头,默不吭声,这样的一幕,仿若前世,每每柳更生打着教育的名头对她拳打脚踢,破口大骂的时候,田秀丽就是这样,默不做声,变相的支持柳更生,变相的对柳棉实施冷暴力。
柳棉闭上眼,忍住流泪的冲动,“我们走吧,周叔和肖磊还在外面找我妈,回去告诉他们一声。”
田秀丽惊愕不已,“怎么,怎么惊动这么多人,我就是想回来看看。”
柳更生一把拽着田秀丽的手,“你是老子花大价钱取来的婆娘,你还想走到哪去?”
“没人告诉你,两年分居,可以向法院申请离婚吧?”
柳更生明显被吓了一跳,眸子缩了一下,然后虚张声势的嚷嚷着,“我看哪个敢撺掇我婆娘跟老子离婚!”
田秀丽的手腕子被他攥的发青,吓得惊慌如兔,拨浪鼓似的摇晃着脑袋,“不,不走,我哪也不走,也不离婚。”
柳棉摸出口袋里的水果刀,还没拿出来,赵景怀的手悄悄摸过去,便将刀子夺走了。
柳棉没好气瞪了一眼赵景怀,火气翻涌,问田秀丽,“你跟不跟我走?”
田秀丽嘴唇蠕动了两下,人还没说话,就听柳更生没好气的嚷嚷着,“你爹我病在**,你想把我婆娘带去哪,跟那个姓周的背着我相好?”
田秀丽愕然抬头,惊惧而又带着两分愤怒,那个红晕慢慢的从脸上冲进了眼里去,然后一巴掌扇在柳更生脸上,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田秀丽身子颤抖着,“往日的种种不平,我不与你计较,你冤枉我清白,我一千一万个不愿。”
她的声音很小,但每个字里都似乎蕴含了全身的力量,说完话,不再多看柳更生一眼,然后一把抓着背来的破兜子,转了身就往外头走,任凭柳更生如何在背后咒骂,呼喊,皆不理。
柳棉和赵景怀相视一眼,俩人追着田秀丽出去。
门口的徐兰花抱着膀子,正等着看好戏,见田秀丽气冲冲的出来,也被惊到了,毕竟她从未见过田秀丽发火,那个受气包就是任人揉扁搓圆的软包子,她追出门口,喊着,“秀丽呀,你干啥去???”
田秀丽气冲冲的走,谁也不想搭理,柳棉回过头,冷眼着她,“天色不早了,不回家还能干嘛去???”
徐兰花骂骂咧咧的,“小蹄子这就是你妈家,她还去哪???”
她不解气的追了两步上前,被赵景怀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心里苦闷的难受,狠狠的在原地跺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