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看见赵景怀愣了,“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没去上学?”
赵景怀嘴角一抽,看向柳棉,“柳棉不是也没去?”
“她不是经常……”周兴想说柳棉迟到惯了,然而话说了一半,觉得这样说不好,尤其是被柳棉阴冷的眼神瞪着,整条后脊骨都在泛着寒气,快走两步,“那,你们说话,叔去屋里找个纱布啥的。”
赵景怀一把拽过周兴,按住伤口的上部,“伤口太大,要及时的止血,跟我去我家。”
说着,不由分说的拽着周兴就往屋里头走。
赵景怀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类中医书籍,包括赵仁心以往常常随身携带的银针都被摆放在书柜的中间的架子上,屋子里不知道放了什么香,闻起来十分清新。
赵景怀翻找纱布,止血药的时候,扫了柳棉一眼,默默地拿了一盒香出来,将香盒放在柳棉身侧,然后低头专注地给周兴上药。
徐兰花是个外强内弱的人,外表声张的厉害,内里怂的很,她见破了皮冒血,手腕子当时就软了。
好在伤口不深,赵景怀帮忙上了药,包扎好,嘱咐近日不要碰水,避免过度用力。
周兴摇摇头,“那怎么能行,小店还得天天做饭,她姥姥去医院守着她妈,我怎么能掉链子。”
周兴指着柳棉,一脸的苦大仇深。
“周叔,要不然咱们就歇上两天吧。”兢兢业业的从年前干到年后,周兴像个陀螺似的连轴转,好在他为人踏实肯吃苦,从来没有抱怨过一次。
周兴摆摆手,笑呵呵的,“你放心吧,叔没事儿,这都是小伤。”
柳棉迎着周兴满不在乎的笑脸上前,一把按在他的伤口上,力气根本没用几分,周兴已然变了脸色,但他仍旧固执地没有喊疼。
“休假,从明天开始放假,一直到我姥姥回来。”
面包厂的效益不错,听说肖建国那边也已经开工了,赚大钱的日子都在后面,没必要为了几天糊口的干粮钱,糟蹋坏了身体。
周兴有些委屈的垂头,“叔知道了,可你没必要这么狠,真疼。”
柳棉给他一个白眼,这是给他不诚实的惩罚。
赵景怀含笑,将那盒香送到柳棉跟前,“给你的。”
柳棉扫了一眼,蓝色的盒子上阴着银色朴实的花纹,有些动心,但念及昨晚某人的唐突行为,冷着脸摇头。
“不必了,多谢你给周叔上药,我还要回去做饭,告辞。”
说着拉起懒洋洋的靠在赵景怀椅子里的周兴。
周兴一脸懵,“你刚才不还说,这几天放假直到你姥姥回来的?中午做啥饭啊?”
柳棉横他一眼,“闭嘴。”
赵景怀含笑看着两人离开,握紧手里的香盒,他似乎颇喜欢看柳棉生气的模样,尤其是故意生他气的模样。
柳棉拉着周兴低着头快走,一头撞了一个人,她没什么事儿,对方却摔了个大跟头,疼得哎呦哎呦的呻吟。
周兴讶然出声,“刘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