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边盛着甜汤边说，“刚出去了，说是中午回来和肖磊一块吃饭呢，你找肖先生有事儿？”
柳棉也不藏着，点点头，“是有些事儿求他。”
阿姨将甜汤递给柳棉，“那行，你先上去和肖磊一块喝甜汤，等先生回来，我喊你。”
柳棉高高兴兴的答应着，端着甜汤就上了楼，肖磊的房间就在二楼的第一间，门敞着，从楼梯口望过去，屋子里一片狼藉，仿若刚刚入了贼似的。
柳棉也顾不上甜汤飞溅，快走两步，间肖磊气呼呼的站在窗口，冷风直接吹在他脸上，两颊酡红，鼻尖更红。
柳棉将甜汤放到桌上，一把拽开肖磊，将窗户关上了。
肖磊被人拽着，更是气的厉害，但一见柳棉，再厉害的气瞬间烟消云散，讷讷的看着柳棉，“你怎么来了？”
柳棉弯腰将地上稍微收拾收拾，空出个坐的位置，“早上和你打电话，你告诉肖叔叔在家，让我赶紧过来？”
她抬眼望去肖磊眼底尽是迷茫，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一准是睡的迷糊，半梦半醒的话全忘了。
肖磊背过身，望着窗外，“他刚走，今儿应该不会回来了。”
“可是阿姨告诉我肖叔叔中午会回来呢，说中午炖栗子鸡，我想吃。”柳棉在一顿狼藉中翻出肖磊的书本，作业本破破烂烂的，划了几道口子。
柳棉拿到桌子上展平，错题的红痕仍在，肖磊一个字都没改。
“你作业是怎么回事？”
肖磊扭过头看了一眼，“待会我自己手抄一遍。”
然后，两个人相对无话，静默坐了一会儿，便听到楼下阿姨喊柳棉，说是饭好了，听话里的意思，柳棉便明白，一准是肖建国回来了，强拉着肖磊一块下了楼。
果然肖建国正襟危坐，见着肖磊和柳棉一前一后的下来，刻板的面色和缓了些许，招呼柳棉，“柳棉来了，快坐。”
肖磊低着头，也不说话，默默地坐到边上，隔着肖建国三个座位。
肖建国的脸色不好，眼色更是阴沉，只打量了一眼，招呼着柳棉坐到身边，也不搭理肖磊，一顿饭十几分钟，柳棉就在肖家父子尴尬的气氛中艰难的吃完了饭。
即便是美味的栗子鸡也食之乏味。
肖建国吃晚饭有喝茶的习惯，拿了份报纸，径自坐到靠窗的躺椅上，阿姨就会将沏好的雨前龙井送上去，一杯绿茶就是一个中午。
肖磊对肖建国余怒未消，不愿意与之共处一室，匆匆吃了些饭，便让阿姨端饭菜上楼自个儿继续吃。
柳棉拉着肖磊不让他走，“你走了，我还怎么说话？”
肖磊嘴唇动了几次，缓缓的点头，没走却也是坐到客厅一角。
肖建国放下手里的报纸，“肖磊的期末考试成绩出乎我意料的好，柳棉这全都是你的功劳，说说你的新年愿望，叔叔都满足你。”
柳棉一听，心里激动地很，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