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怀随后进来,扫了一圈,便连忙将柳棉拉了出去。
他脸色沉着,也不说话,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拉着柳棉,快速躲进巷子口,不过片刻,便有两个穿着黑色衣裳,面相凶恶的男人走了过来,徘徊在柳杰地下室门口。
柳棉后知后觉得,后背泛起了一层凉意,她对这几个人眼熟的很,正是柳杰绑走她那日早晨追柳杰的那伙人,听说领头人是个叫大金牙的人。
柳棉暗暗握住赵景怀的手,不自觉得加重了力气,“柳杰一定是被这些人抓住了,与柳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长发,他们叫他毛子。”
柳棉心存一线希望,看这伙人守在此处,必然是为了守株待兔,柳杰二人不是幸免于难,便是有一人逃脱在外。
就在柳棉二人各自想折子的时候,忽然赵景怀看到不远处的架子后面鬼鬼祟祟的藏着一个人影,便是那长发飘飘的毛子。
他看到门口蹲守的黑衣人便要躲,但还是晚了,赵景怀将老二八交给柳棉,然后交代她去纺织厂前面的邮局门口等着。
赵景怀自己则是堵住了毛子的去路,并且在毛子张嘴准备喊叫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嘴,硬是拖着他,将他拖到了柳棉面前。
毛子看到柳棉如同看到杀父仇人,目露胸口,狠狠的啐了一口,“就知道遇见你这个扫把星,没有好事儿。”
“你自己儿个早就大难临头了。”柳棉踹了一脚毛子,这人看着比刀疤还横,跟着柳杰不知道干了多少件缺德的坏事了。
“说,你们送去海外务工的人在哪集合。”柳棉蹲下身子逼问毛子。
章小蕙这么急匆匆的离开,连句交代都不曾有,很可能是到了出海的日子,她必须逃走。
毛子冷眼瞪着柳棉,鄙夷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事事儿的,我告诉你,今儿我大哥不在,在的话我弄死你。”
柳棉冷笑,若是柳杰能弄死她,早就弄死了,何必等到今日,柳杰看着凶恶,到底比不了亡命之徒,他打心眼里怕死的很,他只想要钱。
柳棉一把抓着毛子的头发,狠狠的拽,看着发根冒了红意,“你说不说?”
毛子也硬气,想要用肩膀撞开柳棉,被赵景怀伸过来的腿挡住,他也不知道赵景怀的腿里时不时放了钢筋,撞的他肩膀十分疼,顿时呲牙咧嘴的叫开了。
路上少有行人,还是有人惊奇的过来询问,“你们干嘛呢?”
虽然柳棉和赵景怀长的白白净净,男的帅女的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货真价实的压着一个长相凶恶不像好人的长发男人,但毕竟人不可貌相。
“叔叔,我同学离家出走了,现在就他知道我同学去哪了,他还不肯说,您不知道我同学她妈妈眼都哭肿了呢。”
柳棉温声细语,又可怜又委屈的,说服力一等一的足,正义的同志立刻就信了,义正言辞的指着毛子。
“你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分不清轻重么,孩子离家出走,家长得多着急,你没生孩子你不知道,但你也有父母吧……”
长发嘴角抽了又抽,听这人长篇大论说了十几分钟,竟然不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