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丢了,不想着去报告老师,或者报案,忙着怀疑同学,也不知道你心眼又多肮脏。”肖磊刻意提高了音量,后进门的吴老师俨然也听了个大概。
他先是训斥了一番众人,又着重点名批评柳棉,意思就是柳棉没有起好带头作用。
要知道因着他对柳棉出身的嫌恶,半点公职都没分配给柳棉,这个时候让她起模范带头作用,起个毛线!
柳棉心不在焉的翻出那本册子,全是白纸由柳棉亲手用粗线缝订在一起的,几日间被柳棉涂涂抹抹的,竟然绘画了小半本了。
肖磊歪着脖子,“师父我总是看你画,但这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的,方方正正的,全是格子,还有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数字。”
柳棉心满意足的扶着本子,给肖磊看,“这东西便能说服你爸!”
肖磊更是一头雾水,他费解的挠着脑门,“师父,我昨儿刚去的深圳,说是那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家里的事儿全都交给我妈打理。”
柳棉点点头,她看的出来肖妈也是个精明的女强人,在家里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她同意了,劝说肖建国进军房地产,便已经是事半功倍了。
“这事儿和你妈说也是一样的。”
肖磊一知半解的点点头,“那成,正好今儿我妈请你去家里吃饭,便就今儿说了吧。”
一个粉笔头径直冲着柳棉的脑门子就砸了过去,“你们俩个爱听不听,不听滚。”
肖磊吐了吐舌头,不情愿的将脑袋缩了回去。
果不其然,下了课,柳棉和林依依一块去了办公室,林依依的眼眶子通红,俨然已经哭过了一场,那个天鹅胸针柳棉也曾见过,看着精致,的确应该价值不菲。
林依依除了心疼,多半是担忧回家之后被林海责备的。
林依依被吴老师问了两句话,顿时委屈的哭出声来,“那是爸爸从国外买回来的,说是大牌子,特别贵,我弄丢了,爸爸肯定会生气的。”
吴老师被哭的一个头两个大,“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这些小女孩打扮的东西不要带到学校里来,现在丢了又要来找我们老师的麻烦。”
“我爸爸说,等后天给您送盒龙井来,说您爱喝茶。”
吴老师抿了抿嘴唇子,叹了口气,用手指头点着桌面,“不要老说无关的东西,柳棉,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柳棉耸了耸肩,“跟我没关系。”
吴老师又是噎了一下,皱着眉头,“一点也不懂事,她是你的同班同学,同学之间就应该和平友爱,互帮互助,她东西丢了,你帮忙去找。”
柳棉刚一张嘴,吴老师又生怕她会反驳一样,一锤定音,“这事儿就教给你了,我还要开会,回去上课去吧。”
回班的一路上,林依依一直低声的啜泣,与柳棉抱怨,话里话外尽是指责埋怨。
如此一来,柳棉也能猜测个七八,林依依打的就是栽赃陷害的手段来污蔑她,只是没想到赃物不翼而飞,着急上火的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这不正是应了那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