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那日早上去集市上转了一圈,看求活儿的妇人不少,等明儿一早我就去寻个踏实肯干的回来。”
如今这农村妇女有许多出来务工的,重新找小工也不是难事。
令柳棉心中气愤地是,她和李翠莲对这两个女工都是不薄,即便要走,也合该交代了清楚再走,何必就这么撂下挑子就走?
然而她话音落了许久,李翠莲一声不吭,柳棉低头一看,姥姥半张嘴,已经在打小呼噜,悄悄的给拉了被子过来,蹑手蹑脚的溜到了写字桌边。
学校的作业不难,柳棉花二十多分钟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应对赵景怀不知道从何处弄来的难题,即便是那本厚重的习题册上,柳棉都不曾见到过。
她正写的认真,似乎听到门口有声音。
门上次被徐兰花弄坏了,请了人过来修,却说她家的门已经糟透了,即便勉强修好,也维持不了几日。
她看着门口愣了一下,见李翠莲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悄悄的摸到门边去。
赵景怀依旧穿着那身墨蓝色的中山装,他手里握着平日总是背在身上的军绿色挎包,抬腿要进门来就被柳棉推了出去。
“姥姥睡了,出去说。”
柳棉出来的匆忙,身上仅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衣服是姥姥用她以前的毛衣拆开重新打的,又按照柳棉的要求在胸口以红毛线勾出了心的形状,宽大却又不肥硕。
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毛孔缝隙太大,风顺着毛孔全部钻进衣裳,冻的柳棉打冷颤。
赵景怀就脱了外套,披在柳棉的身上,然后将军绿挎包递了过去。
柳棉心有疑惑,不解的看向赵景怀。
俊朗的少年被冷风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却一字不提冷,“拆开吧。”
柳棉这才听话的打开,里面还有一层包装袋,是一双粉嫩粉嫩的手套。
她忽然想起那天中午,赵景怀莫名奇妙问的那个问题,她喜不喜欢粉色手套,然后并没有等她回答就急着跟纤纤走了。
“不喜欢?”
柳棉摇摇头,却将手套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包装袋里。
赵景怀又追问,“为何不试试?”
柳棉挑眉,“现在天又不冷,戴上去怪傻的。”
“前些日子寒潮经过,你赤手拿着扫帚清扫户外,冻的手都僵了,可是忘了?”
若不是赵景怀提醒,柳棉想来是真的忘了,他竟然记得如此清楚,柳棉心中不感动是假的。
“初赛获胜,学校给的补贴。”
补贴是一双粉色的手套,若是被旁人看了去,指不定怎么笑话赵景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