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杰刚走没多久,赵景怀就来了。
他本是去请李翠莲去赵家诊所问诊的,没想到早餐铺子门扉大敞大开,呼喊几声都无人作答。
这绝不是柳棉的作风,她向来性子谨慎,不可能离家不锁门。
果然,赵景怀进屋看见李翠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周围不见柳棉踪影,他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背起李翠莲往家赶去。
李翠莲年岁大了,若是耽误了治疗,恐引起旧疾。
走至半路,邻里一脸惊愕的看着赵景怀,大声喊道,“赵家小哥,柳棉出事了,刚有人看见柳棉他哥将柳棉绑走了。”
赵景怀脸色大变,慌张将刘翠兰送到邻居手里扶着,“王哥,托您将李姥姥送去我家。”
话音未落,赵景怀大步就跑,可没走两步,又撤回来。
“王哥,您可听说柳棉被带去哪个方向了?”
王哥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毕竟是柳棉的亲哥哥,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是去木棉厂旧址那条街上。”
“谢了。”赵景怀拔腿就跑。
王哥挠了挠头,“这小子莫不是对柳家丫头有意思?”
王哥是个憨厚老实之人,见李翠莲情况严重,并不敢耽误,背起人快步去了赵家诊所。
这时候,柳杰一会儿跑,一会儿快走,已经将柳棉扛到了舞厅街上,白日里街上空无一人,正方便柳杰办事,越少人看到越安全。
柳杰扛着柳棉溜到一间地下室的破门口,学了两声老猫叫唤,门才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是曾经和柳杰围堵柳棉的其中一个少年,因脸上横着一条丑陋的疤痕,人人都叫他刀疤。
“刀疤快来帮我一下。”柳杰之前被那些追债的人揍了两顿,又背着柳棉走了这么远,将人扔给刀疤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将她扔去小黑屋。”柳杰踢了一脚正一脸色相盯着着柳棉的刀疤,“这货是我要卖的,你敢动一根手指头,我剁了你。”
刀疤一脸惊讶,“杰哥,她可是你亲生妹妹。”
柳杰满脸不在乎,“不过是个赔钱的贱丫头,卖了她,咱们才有钱将赌场开起来,不然拿什么还钱?”
刀疤苦哈哈的道,“毛子被抓走了。”
他说的是常年跟着柳杰厮混的另一个青年,贼眉鼠眼,是个惯偷。
柳杰喝了一口水,一把将破碗摔在地上,“他娘的,大金牙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柳棉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柳杰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竟然打算将她卖了开赌场!她偷偷的挣了两下,手腕上的绳结不见松泛,反而越挣越紧,不知道柳杰从何处学来的手段。
柳棉不敢乱动,头也越晃越晕,想来是被柳杰撞的拿一下,撞出了脑症**来。
她微微合拢眼皮,打算修养生息,随即应变,即便柳杰想要卖了她,必然要先找卖家,再将她运送过去,这一路上她一定要趁机发出求救信号。
柳杰嘱托过刀疤之后,就去睡觉了,刀疤悄悄摸到小黑屋里来,拿了个发硬的馒头,“我给你把嘴上的抹布取了,你答应我不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