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恶毒的法子,足以摧垮言星澜的身体和心理。
他前半生在轮椅上,后半生要活在阴影里。
言萧忽然感觉有些冷,后背也有些发凉。
转眼去看言星澜时,他似乎是在笑,只是笑容格外的冷,可再看时,他好像又没有变化,依旧是往日那副柔糯可欺的模样。
这个家太古怪了。
言萧突然很有压力,他看了一眼言轼,走近他,用极低的声音说:“大哥,玩火不要玩得过头,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不需要你提醒。”
被一个草包提醒,在言轼看来不是很光彩。
赵先铭被这一通教训后,很快就在本市待不下去了,曾经那些破事突然在圈里暗中流通起来,虽然还没有曝光,但他已经混不下去了。
一切都归于平静后,老爷子轻轻摸了摸言星澜的头。
“你放心,爷爷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也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话,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就行。”
言星澜眸光闪动,睫毛轻.颤,他“嗯”了一声,牢牢捂住爷爷的手。
被撤销一些权力的言轼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刺眼。
爷爷的眼里似乎只有言星澜那个废物,什么好的都想留给他,甚至亲自处理这件事。
他暗暗咬牙,面部线条紧绷,手指骨被他捏到泛青。
“你跟我过来。”言旭拍了一下他的肩。
雨声未歇,月光穿过雨雾洒进室内,也洒在言轼的肩上。
此刻他们父子俩待在花园里的花房里,四周都是盛放的娇艳花朵,花香隐隐浮动,耳边还时不时地响起虫鸣鸟叫。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言旭发问。
“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