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澜轻皱眉头，装作没听见未搭理她。
手指无意识勾起书页，细微咔嚓声响起，他才惊觉回神，手里还拿着一张刚从精装本上撕下的书页。
他若无其事般合上书，面朝向窗外，脸色比天上银白的月亮还要冷。
经星宇提醒后，他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再靠近秦离，他近期的情绪总是因她而动。
这不好。
秦离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见他穿得单薄，有些不悦：“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坐在这里？”
她顺手拿起一条毛毯，将他的腿遮盖住。
“看看书，”言星澜动了动鼻尖，眉毛皱得更紧，“喝酒了？”
她凑过来时，一股复杂的气味几乎将室内原本味道全部覆盖，将她赶出去的念头在言星澜的脑海中疯狂叫嚣。
“一点点。”秦离抬起手指比了指甲盖长的距离，“很臭吗？那我洗个澡再睡。”
她眼睛很亮，说话时也极为认真，憨态可掬。
言星澜不太想搭理她，转动轮椅越过她，没成功。
女人一手按住轮椅，一手按住他的肩，拧着眉头似乎有些苦恼：“你生气了？因为我回得晚，还是因为我喝酒？”
“我没生气。”言星澜语气重了几分，看着她的目光里隐现冰冷。
可在一个醉鬼眼中，他这幅模样，莫名的惹人怜爱。
像个得知丈夫出门喝花酒的小媳妇，委屈又倔强。
“酒不好喝，以后不喝了。”
秦离抱住他，将脑袋往他怀里蹭，“回来路上还碰到一个脑子不对劲的人，幸好他碰到的是我，不然就挨不了打了。”
想到那人的嘴脸，秦离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来，最后抬眸看了眼言星澜。
嗯，还是她家这位最好看。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抿嘴的模样都透露出几分姓感。
“……”
言星澜面无表情，耳朵尖却隐隐泛红，他咬牙推她，却撼动不了分毫，“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力气大得简直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