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脸色彻底的难看起来,“郑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永寿轻笑一声,直接站出来向着皇上行礼,再是说道:“郑国公以为微臣需要用这些手段吗?且不说我们李家的名声,就是苏修泽自身的才学也足以独当一面,以他的才气,用这些手段反倒是一种委屈。”
苏和榆也是接话道:“并不是微臣夸口,且不说这次恩科,以苏修泽的才学,在南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根本就犯不上用这些手段。”
李永寿与苏和榆这么一说,不仅是在这大殿之上,就是在这南阳城中,只怕也是没人敢说个不字,可是偏偏,郑国公却是不服了。
“微臣信服荣国公的才学,也听闻过苏修泽的才学,只是在这盛名之下,又有几分才学呢?大家都知道殿试上不仅靠的是一贯的积累,更是依靠应对时的敏锐急才。”
郑国学微微顿了顿,极为不屑的看向李永寿道:“当时在大殿之上,苏修泽与郑国学的表现相差无几,只是苏修泽表现的更为快速一些,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能提早将一些可能设计到的命题透露给苏修泽那不就如虎添翼了吗?”
皇上若有所思,看来也是动了心思了,镇国将军上前说了一句,“皇上还记得吕大学士吗?在皇上还是太子时,他的幼子也是一样的才华出众。”
李永寿与苏和榆暗叫不好,镇国将军又是问了一句,“苏大人你是刑部尚书,末将想要问上一句,昨日放榜时,那个疯疯癫癫的书生怎么样了,还有二三位去刑部讨要公道的书生怎么样了?”
一看苏和榆犹豫再三都没有开口,皇上斥责道:“实话实说便是了,朕哪怕不是明君,也不是什么昏君。”
苏和榆只能说道:“那名书生落水而死,那二三位书生却是不见了。”
镇国将军又是叹了口气道:“这听着简直是与当年吕大学士的事情是一模一样呀。”
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一直都不受宠,吕大学士便是先皇亲自请来教导皇子,公主的,这吕大学士一直都是善待太子,更是直言太子是储君,他自然是要厚待太子的,这让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极为感动,更是极为信任吕大学士。
吕大学士子嗣单薄,几位年长的儿子年纪轻轻都去世了,只有一名幼子,当年也是极负盛名,是科举的大热人选,在参加殿试时,状元及第。
当时便是谣言四起,说是吕大学士以公徇私,种种迹象都像是太子故意攻击吕大学士,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吕大学士更为偏向受宠的三皇子。
皇上当时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不仅是失去了一份一直支持他的势力,更是失去了他一直信赖的长者,这其中的心酸,便是成了他心中永久的痛。
在皇上登基之后,对吕大学士也算是客气,只是再也不见亲厚了。
皇上默默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又怎么说的清楚呢,什么才华横溢,什么家族名声,又有谁知道呢?”
郑国公与镇国将军互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皇上这是起了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