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身边的清菊忙是扶住了王氏，“主子消消气，要打要骂都由的主子来，只是这奴才实在不值得主子伤了身体。”
“还有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修盛又还小，你为什么要害他？”
纪嬷嬷叹了口气，“奴婢都没见过二夫人几次，自然是无冤无仇，只是小少爷碍着别人的路了，奴婢也是听命与人罢了。”
“听命与人，是谁？”王氏不由激动起来，想着有人眼巴巴的盼着她的儿子去死，她就不寒而栗。
纪嬷嬷瞧了眼王氏，再是看向若宁，只见若宁只是静静的坐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奴婢…那人是…”
还不等纪嬷嬷说出口，江姨娘便是赶了过来，“怎么大晚上的，这菊园这么热闹，要说要是二夫人好福气，都喜欢往二夫人身边靠。”
王氏根本就不想搭理江姨娘，冷冷的说道：“你还不是一样来我菊园凑热闹，这么晚了跑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就是指使纪嬷嬷的人，你也不用着急，要是真的问出了你，自然会来找你的。”
江姨娘娇媚的笑了笑，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婢妾就知道现在倒霉了，什么脏水都要往婢妾身上泼，要是婢妾不过来，是不是婢妾的罪名就这么定下来了呢？”
王氏轻哼了一声，“哪怕我们不往你身上泼脏水，你也不见得干净，既然来了也省得我去找你，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坐着，要是敢在我菊园这胡来，就在这打死了你，我再去向大哥谢罪。”
江姨娘轻笑几声，看似在跟王氏说话，目光却是停留在了纪嬷嬷身上，“二夫人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婢妾就是再不济也是老爷的妾氏，要打要杀也轮不到二夫人来下手。
要说起来，这两个嬷嬷一个是菊园的，一个是燕归阁的，怎么也算账算不到我头上来呀，怎么二夫人就对我使劲了呢？要我说呀，这嬷嬷常年待在府里唯一惦记的也就是家人，不如查查她们的家底来的干脆。”
清嬷嬷倒还好的，无牵无挂的，唯一的儿子，她也是送了银子过去，也算是尽了心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也是顾不上了。
反倒是这纪嬷嬷满是恶毒的瞪了眼江姨娘，便是低下了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氏一时也是没搞清楚江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江姨娘说的话也没有错，只是她总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在此多做纠结了。
“纪嬷嬷你刚才想说是谁指使你的？你若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我或许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纪嬷嬷依旧是低着头，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我是燕归阁的奴婢，三小姐便是我的主子，能指使我的也就只有她了。”
王氏显然有些不相信，“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纪嬷嬷一口咬定道：“真的是三小姐，是她指使我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我们这才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