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只觉得头疼,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王护卫,这些年来,我们赵家待你如何。”
王护卫直接给赵夫人磕了个头,“小人自小跟在将军身边,将军对小人极好,这次若是小人跟在将军身边,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将军平安,小人心中有愧这辈子都是赵家的人,夫人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都只凭夫人一句话。”
赵夫人稳了稳精神,安抚了王护卫几句,“将军若是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难,只是看不得那黑衣人伤害我们南阳城的百姓。你在赵家这些年,我们也没有把你当外人,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我且问你,将军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王护卫一愣,抬头看向赵夫人道:“夫人知道的,将军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哪里会有什么把柄呢?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要脏了将军的名声。”
赵夫人也是信了,心里不免着急,“那又是什么呢?”
房中一下安静了下来,若宁站了起来,走到王护卫身边道:“王护卫一心为了将军的确是好事,只是有些事原本没有什么,在有心人眼里就不一样了。你现在不说出来,要等那些有心人说出来吗?”
“这…”王护卫明显有些犹豫不定,若宁就已经知道王护卫必定是隐瞒了什么。
“现在说出来,我们尚且还能想办法维护将军的名誉,可要是晚了,我们就是有心也是护不得了。你以为无缘无故就会找你吗,你难道想要将军死后也要背上骂名吗?”
王护卫深深地叹了口气,“是我糊涂了,将军这趟去南界作战,遇到了困境,粮草一时没有跟上,将军一着急便是抓了当地两个富商,逼得南界的富商都拿出了银子购买粮草。”
苏和榆一惊,“这事情可有上报?”
王护卫无奈的摇了摇头,“不久打了一场苦战,将军受伤,南昆就是求和了,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将军也没有提。那些粮草,将军没有动,放在南界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苏和杨居然笑了,“将军着急起来还真的做得出来,若是这事上报了,不过是权宜之计,皇上也不会怪罪,偏偏这事…可大可小还真是说不好。”
赵毅明急的辩解了一句,“我相信父亲不会贪污银子的。”
苏修嗣真是被赵毅明气的笑了,“光你相信有什么用?哪怕是我店铺里的掌柜,黑下了几两银子,我知道也不会说,可要是有人告到我这来了,我就只能处置了。
同样的道理,将军打个胜仗,又已经去世了,皇上可能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吭声,可要是有人告上去了,他就不能不管了。”
众人俱是不语,苏修泽倒是笑了,“这事看起来是个难关,可也有可能是个机会。”
赵毅明没有明白,疑惑的看向苏修泽道:“修泽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家既然想要对付我们赵家,必定不会手软,这哪来的什么机会?”
若宁噗呲一声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郑家想要我们赵家无翻身之地,也有可能是给了我们一块踏板。”
苏和榆与苏和杨已是反应了过来,苏和榆笑道:“若宁说的不错,只要好好利用,未必就是祸事。郑家就这么抓着将军不放,皇上心里难道会舒服吗,不仅不会怪罪,只怕还会拉赵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