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宁为难的叹了口气,老夫人倒是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呀?那江姨娘跟你二姐可没在你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反倒是惹了不少麻烦。我要是她们的话,必定是恨死你了。”
“只是那红英该怎么处置呢,若宁不想为难她,也不想做善人,这个难题,若宁不会解呀。”
“你哪里是不会解呀,你是想舒舒服服的什么都不做,让我这个老太婆帮你把事情都办了。”
若宁也不多做掩饰,“既然祖母都这么认为了,那么若宁也不想做解释了,反正帮不帮的,祖母自己看着办吧。”
“你这个鬼丫头,算计起我来了。”李老夫人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已是有数了。
“钱嬷嬷去跟孙管事交代一声,说是他们两口子年纪大了,把卖身契给他们,带着他们的儿子出去算了。至于那个红英,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也不能好好伺候若宁了,罚去做粗实丫头吧。”
若宁心里暗叹老夫人看似常年吃斋念佛,下起手来是一点都不手软。
红英在若宁那虽是是外间伺候,却也吃不了什么苦,又是老夫人罚去做粗实丫头的,由高到低谁还会给她好脸色看,有的她苦头吃。
外面的日子哪有这么好过的,红英的父母就算脱了奴籍,只怕日子也不好过,而他们的儿子看着是会识文断字的,在府里一群奴才里觉得出众,只是到了真正的科举中,什么都算不上。
老夫人既是罚了红英,给若宁树了威,看似给了恩典,又没有便宜这一家子,外面裹着糖,里面是实实在在的苦涩。
“老夫人可真是让若宁佩服呀。”若宁由衷的叹了句,最让若宁高兴的是,老夫人对她不仅是亲近,更是会包容她的小心思,愿意主动的帮衬一把了。
老夫人瞥了若宁一眼,也不再客气,唤了孙嬷嬷与赵嬷嬷过来,若宁看了会账本,再是与两人商讨了一会上面的漏洞,若宁粗略的算了下,这一年来,江姨娘的动作明显大了不少。
“江姨娘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往懒得管她,是碍于和榆的脸面,可真的查起来,真的是让人不放心呀。”
“江姨娘的心思,若宁也明白,大姐在宫里倒也算了,可三弟的年纪大了,平时与人交际也要装点门面,不能让人轻视了。二姐只要定下婚事,依着他们母女要面子的性子,这嫁妆便不是个小数目。”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难道一个庶女还想要越过你去,原本还想着都不能委屈了你们,江姨娘是想一个人把这嫁妆都置办齐了吗?”
钱嬷嬷在一旁劝慰了几句,一向不怎么开口的赵嬷嬷提了一句,“做奴才的多嘴说一句,老爷是要多过问的,三位小姐还未出嫁,以后都是要被人比较的,不能让这江姨娘把大房给掏空了呀。”
若宁若有似无的瞥了眼赵嬷嬷,不想着赵嬷嬷一直不显山露水的,这关键时刻还真是不含糊呀。
要说起来,赵嬷嬷的侄女也是为了父亲生下一个女儿的,赵嬷嬷一辈子无儿无女,总是要为这个侄女打算的。
“说起来父亲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来后院了,父亲老这么费心政务,身边也是需要可心的人多照看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