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触及到凤眠晚眼神中的冷漠时，凤念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虽然他经常会惹凤眠晚生气，也经常会听见她骂自己，但是这个时候凤念雨很清楚，凤眠晚是真的生气了。
什么时候该耍宝，什么时候该缄口不言，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不用你多说，我自己也有眼睛去看。”
冷冷说了一句，凤眠晚继续盯着面前的调查结果看个不听。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握紧了双手。
上面的信息虽然十分有限，可是她不难看的出，边城的确是故意取消这几家的订单的，而且找的都是一些根本就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为什么一开始她没有查到这些？
还是说，这些东西本身就是被人有意隐藏了？又或者说，她打从一开始就觉得边城是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所以压根就没有想要往她的身上调查。
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早一点察觉出来，能够调查出来的内容是不是就会更多一些？
“只凭着这几张调查报告，你怎么叫我认为这一切真的是阿城做的？不可能！不会这样的，你和我都清楚，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知道你最近和他之间好像闹得有些不愉快，但这绝对不是你冤枉他的原因！”
凤眠晚此刻忍不住这样开口，她明面上是在质问凤念雨，实际上却是在质问她自己，其实她心里是很清楚的。
凤念雨听到这话之后也是不由得一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当然也能够感觉得到，凤眠晚此刻对着自己说出这些话，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虽然也同样心存怀疑，但是她却不愿意承认，所以她急需要一个人来为她解释这一切。
如果是别人的话和边城相熟，恐怕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可是凤念雨不一样。
早在很久之前，他和边城之间就已经不可能做朋友了，而且他已经很久很久都看不上边城这个人了。
之所以答应帮助凤眠晚调查这些，这一切都是基于他也看不惯边城的基础上。所以他想说什么简直就是畅所欲言，什么都不需要在意。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那我可就直说了。要我说的话，就是你把边城想的太好了！我告诉你，成年人的世界就没有简单这一说。别看你现在是凤氏的总裁，掌管着这么大的公司，可是对于人心这一方面，你还真的是弱的很呢。”
“他边城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凤眠晚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了解吗？我看他根本就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他远比你想象之中要更加低劣，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