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城目瞪口呆的听着凤念雨和自己说出这番话，此刻他甚至分不清心里究竟是感觉到欣喜若狂，还是久违的委屈。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的意思是，其实晚晚已经对我有点感情了，是不是？”
凤念雨撅着嘴巴想了很久，最后才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吧，凤眠晚不是特别希望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我还是觉得讲出来比较好。”
“你刚才的说法不错，她已经重新对你产生了感情，但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明确。而且在帮你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陆厉城神情微动，猜不透凤念雨到底想问自己什么问题。不过思考片刻之后，他还是从容的点了点头。
“你说，如果是我能回答的，我就会告诉你，可如果我也不能回答，你就算是问破了天，我也说不出来。”
“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你远远要比任何人都爱凤眠晚，你甚至爱了她十几年，可是你和她结婚离婚到现在也没有五年，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这么说？”
“还是说，你们认识的时间远远要比结婚的时间要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也认识你才对，但我对你没有一点印象。”
凤念雨极为认真地询问，此刻的他简直化身为一名侦探，好像一定要把这其中的秘密挖出来不可。
陆厉城有片刻的微愣，目光撇向窗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那双墨色瞳仁好像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这些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可我没有和你说假话，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在告诉别人之前，我想第一个告诉晚晚。”
“懂了！”凤念雨立刻摆出一个OK的手势，同时有些无奈，“就是在没和她解释清楚之前，你谁都不会解释的，是不是？”
“是。”
陆厉城毫不犹豫的点头，记忆中浮现出那张稚嫩的脸庞，他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轻笑，那是他一直以来长久的慰藉。
虽然有点好奇，更是觉得十分可惜，但凤念雨决定尊重陆厉城的意见，他可不想变得和边城一样，事事都只为自己着想。
分明是一个很好的人，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
“那行，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不过问题又来了，你到底愿不愿意再尝试一次，我知道上次凤眠晚肯定和你说了很过分，或许是决绝的话。”
“不过选择权在你，如果说你不愿意，我马上转身就走。如果说你愿意，我可以留下来和你讨论一下细节。你放心，我现在百分百是你的盟友，绝对不会是边城派来的间谍！”
凤念雨连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好像说慢了一点，陆厉城就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一样。
此刻陆厉城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充满了挣扎？
他当然是想要愿意的，只要能和晚晚有接触，什么他都愿意，可同时他心中又怀着巨大的恐惧。
因为他并不知道，如果自己再一次进行尝试，结果会是怎样的？
如果是好的，那就皆大欢喜，如果是不好的，只会将他们推入更加看不到光明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