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眠晚愣了一下，凤念雨连忙继续解释。
“就是边城还在昏迷，你为了感谢他，和他一起出去吃饭的那次。”
“是。”凤眠晚点点头，这下算是彻底记起来了。
“没想到你们两个还照了张照片，他给留下来了，你没留吗？也对，你是不会留的。可是你现在又对这张照片哭，所以凤眠晚，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还喜不喜欢陆厉城？”
凤念雨语气里带着一如既往的轻佻，仿佛在说着一件并不足以让人在意的事。
可他的话，却让凤眠晚心中猛然一滞。
“我喜欢的人是阿城，不是他，我和他之间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到底是真的尽了还是假的尽了，没有人要比你更清楚，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你又为什么要哭？”
“我也不知道。”
迅速的脸上的泪水擦去，凤眠晚随意的回了一句。
她的心实在是太乱了，乱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会不知道，可能你真的对他没感情了，但是现在你又重新喜欢上他了。也许这些感情不足以改变你对边城的爱，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的是，你又一次在意他了。”
“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看在眼里，所以不要再隐瞒了。”
凤念雨双手背后，语气轻飘飘的开了口。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凤眠晚似乎受不了了。
猛地站起，眼底带着薄怒。
“行了，别说了！”
凤念雨不再说话，可那双像带有魔力般的眼睛却久久凝视着她，似乎在告诉她，你欺骗得了别人，却永远都欺骗不了你自己。
“凤念雨，我喜欢的人是阿城，我也只会喜欢他，你不要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好不好，我哭是因为我可怜他，难道不行嘛？”
“他就快要死了，难道不足以让我哭吗？这张照片也不是我非要照的，是那家餐厅一定要我们留影。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凤眠晚声音里充满了怒气，凤念雨往日肯定会害怕。
可是今天，他却意外的没有害怕，反倒是轻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嘲讽。
“你在吓唬谁呀？凤眠晚，到底是我还是你自己？不论你对他的感情，但是他今天受伤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部分责任在我，因为我不应该邀请他过来，但是更大的责任都在你！”
凤眠晚如鲠在喉，明明想要反驳他，可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她清楚，凤念雨所说句句都是实话。
他是有责任，但是更大的责任分明在自己，如果不是她还和陆厉城牵扯不清，带给他不必要的希望，他今晚不会过来，也不会留下一对对戒之后飙车离开，自然也就不会出了车祸。
她明白，责任都在她……
“如果他死了，那我大不了把这条命赔给他，如果他没死，我会尽我的全力去照顾他，你说的对，责任是在我，但是我不接受除了照顾他之外对我的任何绑架！”
“凤念雨，你明明是我的发小，一开始我离开他也是你支持的，可是现在你为什么变了？你为什么开始变得帮他，而不是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