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母何尝不是心痛到难以言说，伸手抚摸着凤眠晚的头发，眼底满是怜惜。
“我的孩子，妈不怪你，这跟你没有关系……”
“不要想着去为我报仇，没这个必要，妈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活。”
“其实幻灵是能够解除的，只不过需要……”
她一句句的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凤眠晚的哭声便戛然而止。
突兀的沉默让屋中的气氛顿时凝结了几分，凤母的手悬在半空中，一时间竟久久难以落下，而后看见她抬起头。
眼底，宛如冰窖一般，凛冬暴雪裹着寒意袭来。
凤母心一沉，明白时间已经过了。
十分钟，不过是转瞬即逝。
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似乎还带着几分嫌弃，仿佛已然忘记她刚才为何流泪。
其实所有的记忆凤眠晚都有，只是再也没有半点感触，就像此刻望着泪流满面的凤母，她也只是歪着头。
“其实我很不明白，没有感情难道不是更好吗？刚才我会因为你被下药而心痛，可现在，我可以为你报仇，但我绝不会觉得伤心。”
甩了甩头发，凤眠晚利落地扎起一个低马尾，“解开幻灵？我看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晚晚……”凤母呢喃着，想要伸手去抓她，可也只是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朝外面走去。
再次来到楼下时，凤英和其他长老已经把凤豪三人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凤念雨一看见她又下来了，正想打招呼，却瞥见她眼中的冷漠，意识到她现在又变得冷血无情，哪怕连自己都不放过。
于是吓得躲在了凤英身后，连忙抓着她胳膊。
“妈，刚才那招怎么做到的，你再来一次，要不然她非把我们都杀了不可！”
“没用了。”凤英摇摇头，“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起作用了。”
“啊！”凤念雨难以置信，可凤眠晚没留给他那么多惊讶的时间，手中凝聚一团紫光，再次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三位长老联合起来才抵抗住了凤眠晚的攻击，迫使她后退两步。
“凤眠晚，不要再闹了，你刚才已经答应了我们，把他三人交给我们处置，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那是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答应的，我现在后悔了！”
凤英冷摇摇头，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到现在，你还觉得幻灵带给你的是好的是吗？”
“不然呢？”凤眠晚高昂着头，不以为然，“至少我不会因为感情束缚，我可以干任何我想干的事！”
“可是没有了七情六欲，你觉得你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面对着他们的质问，凤眠晚只觉得越发可笑。
“可我们……本身就不是人啊。”
说完，又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可她雄狮难敌狼群，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很快便败落下凤。
“不要再闹了，如果你再闹下去，长老们会连你也不放过！”
凤眠晚喘着气，冷眼望着面前的众人，最后冷笑一声。
“好啊，既然你们不让我杀了他，那就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会一家一家找上门去，大家走着瞧！”
说完，她立刻收起手上凝聚的紫光，转身离开。
就好像在这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