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三日没有合眼出现幻听了?
此时此刻,她莫名听出了一丝侮辱的邪意!
这个人现在真的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啊!到底是谁把他教成这样的?
黎浅浅呆愣的看着他,许久都没有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
褚枭扭头,用力拽着她:“走了。”
拽了一下她没动,褚枭回头看着她傻傻的样子,面上更阴鸷,冷不丁加重了力道,让黎浅浅就这么踉跄的直直撞入他的怀抱。
她被这一下撞得回复了神志,美眸淡漠望着他,挣扎着:“我,要在这里,陪着姨姥姥。”
“她,已经没了!”褚枭的墨眸染上了一丝赤红,狂躁的恨不得把她掐死就地掩埋了,“你再废话,我可以现在就把你办了!就在你姨姥姥面前!”
黎浅浅抖了抖,美眸扫过墓地,但是知道这个男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性子,垂眸涩然。
现在她豆腐渣脑袋无法分辨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踉踉跄跄的被迫拽着走,胸口处的情绪翻涌复杂,但是只能凝在胸口,面上还是那么木讷。
褚枭强势的把她拖上车,启动车子,飞快的行驶离开墓地,去了县城的宾馆。
那日离开的时候刻意交代,所以没有退房,约莫现在就只有晏丕和另外两个保镖在了。
褚枭把木偶一样的黎浅浅拽进了走廊,看着她像是死鱼一样失去活力的样子,心里纠疼。
晏丕和另外两个保镖见他回来,再看看他拽着的憔悴的黎浅浅,沉默不语。
褚枭冷着脸拽着她往前走着,快到房间的时候,突然僵在了那里,拽住黎浅浅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墨眸像是子弹一样射向前方。
这幅样子像是一头雄狮碰见了进入领地的猎物,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对方。
而十几米处,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个憔悴的男人立在那里,邪魅的面容消瘦了不少。
这就是被黎浅浅恶搞后胃**的倒霉蛋方惟九,他虽然看着身子骨强壮,其实有很严重的胃病,一直小心养着,这一遭真的是小命快丢了。
他蓝眸扫过两人,挂上了友好的笑容:“哟,我说醒来后小老婆怎么不在,原来是被褚家二爷带走了呀。怎么了?一脸要强迫别人的样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了哟哟哟。”
褚枭大手又拽改为拦着黎浅浅的细腰,声音冷的像是冰刃:“方惟九,好好说话。”
“哟,这就急了?是急了还是醋了啊?”方惟九坏坏的笑了笑,语气里调侃几分,揶揄几分,刻意想要激怒的情绪几分,“你这样子也是难得一见,但是你怀里的那个,是我的小老婆哟。”
褚枭冷哼,墨眸里的寒芒比刀刃更利,一字一句:“你,想,死?”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针锋相对,但是当事人却木然的一丝正常反应都没有。
片刻后,方惟九移开了目光,转为邪魅的目光抛向黎浅浅,但是突然发现那个小人状态不对劲,顿时笑容消失,声音低沉:“褚枭,你把小老婆怎么了?照顾不好人,就把她还给我!”
“方惟九!”褚枭的冷厉声音中夹杂着一抹嗜血,抱紧了黎浅浅,整个人像是一只露出獠牙的雄狮,“想找事,就是找死。”
“哦?还要威胁我?”方惟九挑眉,挪动身子懒洋洋的堵在他的门口,一脸赖在这的架势。
褚枭墨眸闪过一丝嘲讽:“你没有让我威胁的价值。”
“哟,褚家二爷真是够强势的哈。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你自己看看,你把她变成什么样了!”
“和你无关。”褚枭墨眸沉了沉,黑着脸,“滚。”
“就不了。”方惟九一脸赖皮。
褚枭懒得回话,一手抱紧了黎浅浅,另一只手伸到方惟九的胳膊上,用力一提,一用力,直接把他宽大的身板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