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起研究什么水稻产量,土壤特性,在他们看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劝殷大人一句话,如果不想这辈子都只做一个京兆府少尹,要及时择明主辅之。”
殷随戏谑:“明主是什么?我只认能坐上金銮殿的那位。”
言下之意,是他不站队,只会忠于皇帝。
谁有本事做上皇位,他就为谁办事。
“倒是本官有话想提醒诸位,诸位就能肯定,自己所想的一定能成真吗?不要随意揣测圣意的好。”
“哼!冥顽不灵。”众人见殷随不听劝,还怀疑他们的眼光,也懒得再劝说。
时年冬天,皇帝驾崩,临终前遗诏立的储君,不是众望所归的赵云冀,而是赵戎合!
众人都不可置信,赵云冀却觉得不出所料。
他素来是个闲散的性子,能做好跟各方联络的事,是因为他擅长交际。
但在平衡制衡上,他差得很多,父皇夸奖他,是他在朝事上进步了,不再跟以前一样,浑浑噩噩是个混子。
可父皇看好的人,从来不是他。
或许以前父皇看赵戎合,并没有比他好多少,然而自从赵戎合赴西北城归来后,对农学等产生了兴趣。
父皇的天平便已经偏了。
身处高位的人,一方面高处不胜寒,另一方面,又容易眼高于顶,看不见真正的民生疾苦。
赵戎合却能够潜心去体察民情,这才是一个皇帝应有的素质。
赵云冀早有预料,心境并没有太大变化。
何况他本也不怎么想做皇帝,原先是赵荆义总是针对暗杀他,他躲不过去,不得已才入朝争锋。
现在兄弟几个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也没了那种精神头。
正好赵戎合称帝,他更有机会去游山玩水,回归他曾经最乐意的生存方式,还更自在。
和赵云冀的云淡风轻相比,那些热切支持赵云冀,暗中还给赵戎合的人使过绊子的朝臣,开始战战兢兢。
皇位之争,素来成者荣华富贵,败者粉身碎骨,他们敢站队,就意味着有觉悟。
可他们大部分的觉悟,是荣华富贵,不是想死啊!
赵戎合的登基仪式还没开始,他们已经觉得自己的脖子很凉,长在上面的脑袋要保不住了。
可一连几个月,赵戎合都没对他们发难,这让他们很迷茫。
实在按捺不下去,他们派童牧做代表,去殷随家里造访求教。
童牧带着重任,心情忐忑的去郡主府,被领进去后就见,赵云冀、赵荆义正和莫珺禹一起烧烤。
童牧:……
好像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了。
究竟是谁说几个皇子之间势同水火,谁又造谣说,殷随跟赵云冀疏远,和赵戎合亲近的!
疏远的人会聚在一起吃烧烤吗!
“原来是童大人来了,有失远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起来吃烧烤!”
赵荆义很是理所当然的邀请童牧,被旁边的莫珺禹翻了个白眼。
“荆王殿下,这里是我家,在请人前,至少先问一下主人好吧。”
如今莫珺禹已经是十三岁的大孩子了,他性格早熟,说话一板一眼,已经很有气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