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随淡笑：“没什么好怕的，他如何强大，你不是打算告诉我吗？我知道了，便可逐个击破，就不可怕了。”
赵无极嘴角一抽，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呢。
“那若我就是来幸灾乐祸，没有想告诉你的意思呢？”
殷随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所以，你呆在这里苦等我，就是为了幸灾乐祸？你可……真闲。”
赵无极：……
他算是说不过殷随了。
再跟殷随说下去，他一定会被气死！
赵无极豁然起身，没好气：“赵凛之除了沙江族，还在流放之地布置了安排，那里的情况，你懂的。”
都是一群苦大仇深的重刑罪犯，对朝廷怨念颇深，稍微煽动一下，便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势力。
赵凛之要的就是他们的破坏力。
“我不知道赵凛之平时是怎么跟流放之地的人联系，但是依照我对赵凛之的了解，在沙江族行动的时候，流放之地就已经动了。”
赵凛之太谨慎警惕，以至于每一步都赶在朝廷反应之前。
“我用这道消息，换我的自由，赵凛之如何，他爱死不死，都跟我没关系，你也别找我麻烦！”
殷随笑道：“你这是跟人谈判的态度吗？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乔大人见面时，乔大人温文尔雅，器宇不凡。”
“现在嘛……倒是变成村夫了。”
赵无极咬牙：“你信不信，你再得意下去，我就便屠夫了！”
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我可以放了你，”殷随突然松口：“可也仅仅是这次放了你，如果我没猜错，你向我投诚，揭穿赵凛之的计划，并非是不想谋反。”
“你虽然讨人厌了点，某些方面却还是能称一句‘君子’，你只是看不上赵凛之的不择手段。”
“但你其实可以，等赵凛之快成功的时候，收取他的胜利果实啊。”
或者，根本不用主动去做，若是赵凛之成功，赵无极就是太子，完全可以等赵凛之正当传位后，再拨乱反正。
这也是最省力的方式。
赵无极拂袖而去：“殷随，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瞧不起赵凛之是一回事，让他亲自去反他血缘上的父亲，甚至弑父，他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看着赵无极的背影，殷随感慨的摇摇头，啧，连他的情敌都没他不择手段，他真是太差劲了。
不过……
也正因为他不择手段，所以守在羡羡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啊。
殷随笑着转头，莫羡舒已经端出了广寒糕。
“吓死我了，赵无极终于走了，那我现在能把妆卸了吗？”
莫羡舒抱怨：“老太太也不是那么容易扮演的，我这身行头好闷热。”
“真不知道洛淮南是怎么做到，时时刻刻带妆表演的。”
殷随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那就去卸妆吧，至于洛淮南……他自称千面郎君，千人千面，可若把他真实的一面露出来，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莫羡舒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知道洛淮南真实的样子是什么？”
殷随弯唇：“先去换妆，换好了我再告诉你。”
帕尔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依旧趴在原处，可院子里的人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