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云冀和燕夙来到府衙,提审冯知府。
冯宿通过狱卒的闲谈,也知道了殷随被召回京的事,脸上浮现喜色。
他的算计总算成功了!
“算陈婉还算有点用,咱们有救了。”
陈岳兴奋起来:“大人,这是不是说,咱们很快就能出去了?难道新来的钦差您认识?”
冯宿摇摇头,更多的细节,他也不打算给陈岳说。
换掉钦差这一招,本就凶险,如果皇帝很信任殷随,或是出于其他原因解除了对殷随作风问题的怀疑,被殷随花言巧语糊弄过去,就可能成不了。
而且换来的钦差是否好收买,更是未知。
但冯宿深谙上位者心里,暗暗确定新来的钦差必然是殷随的死对头,以这点做突破口,可钻空子的空间还还是很大的。
当下唯一的问题是,若钦差一定要彻查私盐之事,必须要有人来承担罪责,那么……
冯宿眯眼盯着还在傻乐的陈岳,摆在眼前的替罪羊,怎么可以不用呢。
没多久,冯宿和陈岳就都被带到了公堂上。
面见他们的人只有燕夙一个,赵云冀是皇子,冯宿既然打了歪心思,如果面对的是赵云冀,很可能会施展不开。
反而是燕夙,冯宿不知道其品性,会做出很多事来,如此才能引导冯宿露出破绽。
赵云冀躲在公堂后面,听着公堂上的动静,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吓了他一跳。
冯宿笃定燕夙是殷随的对头,一上来就哭天抢地的说自己冤枉,他之所以认罪,都是殷随屈打成招。
如果不是燕夙来,他就要被打死了。
接着又狠狠夸了燕夙一番。
不光燕夙懵了,连陈岳也不知冯宿来这么一出是做什么的,不过陈岳素来相信冯宿。
见冯宿这般,后知后觉的跟着演了起来。
燕夙听着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哭声,脑仁都被吵疼了,心里却无端想起了洛淮南。
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洛淮南的声音就不会这么粗哑难听,虽然,他应该不算是听过洛淮南本来的声音。
燕夙迷茫起来,他喜欢的究竟是洛淮南变装的那个姑娘,还是洛淮南本身?
不过正事要紧,燕夙没想多久,便回过神来,敲起了惊堂木。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你们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说!”
燕夙转而拿起卷宗:“你们罪证确凿,竟然还敢喊冤?究竟是怎样的冤屈,可得好好说叨。”
“有冤,便是前钦差渎职,若你们只是胡言乱语,休怪本官不客气!”
陈岳吓得噤声,缩缩脖子,怯怯的看着冯宿:自己做过的事,他心知肚明,根本没有半句是冤枉。
这要怎么扯?
事先没说好,陈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宿听了燕夙的话,却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