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随觉得,自家小娘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一个人去画舫了。
这还了得?
殷随摆手让自己的属下离开,见冯知府回来了,故作踌躇得看了眼天色,表示有点想见昨天的白梅姑娘。
冯知府乐不可支,他就知道,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打野食。
这么下去,让殷随为自己的事保密,是必然可行的了!
为了更好的拉拢殷随,冯知府当然乐得带殷随再去画舫。
然而在点名叫白梅姑娘的时候,却被告知,白梅姑娘已经被别人叫走了。
“老妈妈,你要知道,在这南城,谁才是你最大的金主。”冯知府打算以权压人。
殷随根本不在乎什么姑娘,自然不是非白梅不可,他只是想到,昨天向莫羡舒坦白的时候,莫羡舒似乎详细问了白梅的名字。
若是莫羡舒还在画舫里,那么白梅正在伺候的客人,岂不就是……
“咳,冯大人,不用强求。”殷随劝下冯知府,心中无奈,再强硬下去,他岂不是要跟自家娘子抢人了吗?
而且,还是抢一个女人。
这叫什么事儿啊!
殷随很惆怅,面上却是笑道:“有人跟本官一样欣赏白梅姑娘,这也是缘分,不如妈妈带路,让我和冯大人一起去见见那位公子。”
老妈妈也怕冯知府强抢人,那位小公子虽说第一次来,但出手阔绰,完全可以发展成长期客户。
万一生了事端,客户岂不是要跑了?
还好另一位大人好说话。
老妈妈战战兢兢,将殷随和冯知府带到莫羡舒的房间里。
入目就是几个姑娘在奏乐跳舞,而且越跳,衣服越少,莫羡舒则歪在另一个女子身上,被人剥了水果喂,样子好不自在。
殷随和冯知府一来,吓得那些姑娘们动作都停了下来。
莫羡舒眉头一皱,不满的从女人身上起来,扫着来人:“谁啊,这么没礼貌,在别人正舒服的时候打扰。”
殷随嘴角一抽,这小娘子,半点自觉都没有,还很享受!
“你们,别停啊,继续奏乐跳舞。”莫羡舒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起身,不满的看向殷随和冯知府。
“两位擅自闯到别人的房里打扰,是不是不太好?”
冯知府瞪着眼睛呵斥:“臭小子,知不知道我和这位是谁?简直放肆!”
“哦?”莫羡舒似笑非笑的望着殷随:“你们不请自来,本公子还没说你们放肆呢,你倒是指责起本公子来了,这是何道理?”
白梅昨晚接待过殷随和冯知府,自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张嘴想小声提醒莫羡舒,他们是大官,不要跟他们起冲突。
毕竟莫羡舒很大方,也好伺候,只要伺候喂水果点心,就知足了,半点不馋她们的身子。
这么君子的客人,很少见。
昨晚的殷随是一个,这位公子是一个,她更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
然而不等白梅插话,殷随率先笑道:“是我们无礼了,为了赔罪,我以茶代酒,向公子致歉。”
说着,凑到莫羡舒身边,将先前莫羡舒靠着的那名女子赶走,坐了过去,拿起莫羡舒的杯子,喝了一口。
嗓音悠扬,带着一股子意义不明的魅惑:“嗯,算你听话。”
是茶,没喝酒。
否则以莫羡舒的酒量,难保真要在画舫里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