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城中的奇怪之处，连莫羡舒都有了察觉。
“阿随，近几天我去城镇看果树的挂果情况，发现好多人家，都替换上了羊毛制品。”
“有些人家棉花不够，便买了些羊毛，拿来做衣服或是被子，以便提前储备上过冬的衣物。”
“虽然羊毛在我们看来不是稀罕物，可在西北城内，能养得起牛羊的都是少数，那些羊毛是从哪来的？不会是……”
莫羡舒前世虽然只关注食物，一心钻研做菜，但偶尔看看新闻，也耳闻目染出一些东西来。
“隔壁北狄的主要产业，便是游牧饲养牛羊，羊毛若是从北狄弄来的，问题就严重了。”
自从耶律齐、耶律鲁死在大云朝后不久，北狄老可汗便病逝了，将可汗之位传给了侄子耶律可。
据说耶律可从小是个不起眼的角色，在老可汗传位给他之前，没有任何人看好耶律可。
所以耶律可继位后，北狄自身闹就闹出了不少事，也就顾不上和大云朝如何了。
故而这期间，大云朝与北狄的边境线还算稳定。
但大云朝和北狄，到底是没有建交，任何偷偷摸摸，擅自的沟通贸易往来，一旦被抓到，都是足以当做细作处置的。
殷随沉声：“我会派人调查，偷渡去北狄做生意的人都是谁的，只是贩卖羊毛倒还好。”
“若是偷偷摸摸的将关于大云朝的情报，或是将北狄人，带到大云朝境内，那才是真正的威胁麻烦。”
“既然阿随心里有数，那我就放心啦。”莫羡舒伸个懒腰：“不过话说回来，北狄的牧羊，羊毛是真的很暖和。”
殷随摸摸下巴；“看来，如果可以的话，开放和北狄的贸易往来沟通，是很有必要的。”
北狄有大云朝少有的牛羊制品，而大云有北狄缺乏的粮食作物，若是能贸易协商，或许能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友好相处？
只不过这点，需要大云皇帝和北狄可汗双方同意推行。
以殷随对当今皇帝的了解，皇帝是很开明的，只要觉察出可行性，就会同意实施，问题在北狄。
素来野蛮的北狄，能接受贸易的模式吗？
“还是要从长计议啊。”殷随捏捏眉心，随即提起笔，写起了计划书。
不管有没有实现的可能，先做好准备，以待不时之需，总是没错的。
否则等真的需要的时候再制定，未免太手忙脚乱了。
近几日天气好，果子成熟的也越来越多了。
莫羡舒开始经常性的去城镇，和种果树的众人一起采摘果子。
熟透的橙子可以找商队运出去卖，柿子只能在主城和周边城市售卖，一个不留神，柿子皮就被戳破，变得稀烂。
胡镇长愁得挠头：“夫人，你和县令大人带来的两种果树，都很适合在咱们这儿生长，结出的果子也很好吃。”
“就是这柿子……它不耐存放啊，皮一破，就烂得搁不住，只在周边卖，销量有限，这漫山遍野的柿子，不是要砸手里了吗？”
果树是莫羡舒和殷随带来的，连山头都被他们两人买下了，就算树上的果子，全烂在地里，损失也是莫羡舒和殷随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