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青整个人都僵住，完全不知所措：这都什么鬼东西！
殷随戏谑啧啧：“不愧是大哥，魅力那么大。”
莫正青：我又不喜欢姜媛，谁乐意被一个麻烦缠着啊！
调侃归调侃，这两人不抓到，殷随放心不下，便决定去审问杨大当家等人。
新鲜的羊排，剁成适宜的大小，洗净放入盛满水的大锅中，点火慢慢煮开，撇去上层浮沫。
再放入葱姜花椒，小火慢炖，将肉焖烂，骨髓中的滋味渗透出来。
炖汤的水，也一定要一次性加足，不宜中途添加。
由于人多，莫羡舒用了好几个大锅一起炖，趁着羊肉汤还在炖的时候，做了些油泼辣子。
羊肉汤炖好之前，香味便弥漫开，连地牢这边，也能渗透一些。
杨大当家这些人，打了一天的仗，闻着味道，想起自己一整天没吃过东西，饥肠辘辘。
“好香啊，县衙的伙食这么好？”
“不知道阶下囚是不是也能……”
“呸，你们别想了！”不等这些人幻想完，新衙役们便不客气的吐槽起来。
“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山寨里吆五喝六的大爷啊？能吃上窝头咸菜就不错了，还敢肖想肉汤！”
“这香味一闻，就知道，是我们的县令夫人亲手下厨，我们都不一定能分到呢，你们还敢觊觎。”
“不过真的好香啊，夫人那么好，肯定不会忘记咱们的吧？”
殷随刚走到监牢前，就听到这番对话，忽然间觉得，如果用美食来做诱饵，来迫使这些阶下囚说出实话，似乎更有效。
便也就不急于在现在就审问了，而是等到莫羡舒那边将羊肉汤炖好，和辣子、馒头一起给众将士，和府里的师爷、下人和衙役们分了。
羊肉汤送到监牢的时候，衙役们眼睛都亮了，他们就知道，夫人肯定不会把他们忘了的！
正准备大快朵颐，却被殷随叫住，让他们端着羊肉汤，当着阶下囚的面慢慢吃。
还要边吃边问问题。
衙役：……
那么好吃的东西，让他们憋着劲儿，不能立即下口，根本是煎熬，这么晾着，羊肉汤早凉了，都该不好吃了。
不过谁让殷随是他们的上司老大，还承诺一会儿问完问题，再给他们补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这才委委屈屈的应了下来。
转头就去‘虐待’这些饿了一天的阶下囚。
“几位，想吃肉吗？”衙役乐呵呵的夹起汤里的一块羊排：“老实回答，我就把肉给你，不然，你们只能闻着味，看着我们吃！”
有些阶下囚还很倔强，但下意识吞口水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们的本心。
看到有些老实回答的人，真的得到了羊肉，也按捺不住屈服了。
“原来如此。”殷随摸着下巴，头脑里已经将阶下囚供出的东西，进行了整合分析。
“是姜媛救了钱冲，还自愿帮他们窃取布防图……呵，若事情如实上报给陛下，姜媛是真的神仙难救了。”
“不过她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按照阶下囚的说法，钱冲鼓动他们攻城，自己被落在了山寨里。”
如果不是见势不好，怎么可能提前在山寨里消失？
而以殷随所了解的，钱冲的品性，是不会乐意带着姜媛这种麻烦，一起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