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略了这些衙役对他的反应,若是往常,这些衙役对他谄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他冷脸?
等花杭察觉到不对劲儿时,已经抵达了县衙。
望着高坐在公堂上的人,花杭震惊的睁大眼睛:“竟然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
不该就是个商户吗!
殷随笑容可掬:“多谢那天花家主的款待,以及盛情邀请,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官在这公堂上,也必然会好好照顾花家主的。”
花杭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说殷随是县令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就不是他在算计殷随,坑殷随的钱,而是殷随在设圈套抓他!
结果他的家底都被人调查清楚了,他还乐呵呵的给人递刀砍自己呢!
若他没猜错,昨天被殷随剿灭的,也不是豪风寨,而是钱冲的寨子。
如今他能祈祷的,就是钱冲寨里没有属于他的东西,他还能说自己和钱冲寨没关系。
然而,殷随既然升堂,怎么可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特意从花家顺来属于花家的信物,让竹素趁乱放进钱冲寨子里,再被衙役们‘不经意’搜查到,为的就是在现在,给花家定罪。
殷随又宣上了那些投诚的土匪审问,威胁他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为了能活命,纷纷陈述花杭和钱冲勾结的事实。
人证物证具在,花杭无可辩驳。
花杭颓然的跪倒在地,他这次是真的完了。
“哦,对了,除了这些,差点忘了,花家主还诬告了别的商户,和土匪勾结,罪加一等。”
殷随笑眯眯道:“花家主恶贯满盈,欺民霸市,与土匪勾结,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按律当斩。”
“花家所有财产,悉数查抄没收,退堂!”
花杭明白,这次他是真的栽了。
判处斩刑不难,但至于行刑时间,还需要将案件卷宗、证据、人证口供,整理向京城呈递,最终由皇帝裁决,定下行刑日期。
算下来,时间至少要在秋天……一两个月的时间,倒也等得起。
正好也让花杭瞧瞧,用花家没收的家产,能做多少利民的好似。
殷随恶趣味的想,那应该会让守财奴花杭临死前,再肉痛一下吧?
西北城内没有了花杭这个大毒瘤,剩下的便是扫除其余和钱冲寨同流合污的山寨,安顿豪风寨的那些人,以及……
寻找钱冲的‘尸首’。
殷随的原则,素来是除恶务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还是觉得不安稳。
他很清楚,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不合常理的疯狂事,必须防患于未然。
花杭和那些土匪全都被押解下去,围观审案的众人良久才反应过来。
这位新来的县令,竟然真的成功剿了匪,还将素来作恶多端的花家给铲除了!
“县令大人,青天啊!”
众人激动得喜极而涕,殷随含笑摆手:“诸位莫要着急谢,在赴任之前,本官便将西北城的情况了解清楚了。”
“没有了花家,西北城百废待兴,还需诸位共同努力。”
众人都道:“县令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的!”
以前是有花家掌控市场,他们赚不到钱,有力气都没地儿使,现在没有了花家,那些敢想不敢干的事情,都可以去放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