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本想着，和亲公主从他和耶律鲁直接选嫁的人，眼瞎才会看不上他而选择耶律鲁。
“看来接下来的计划得修改了，耶律鲁……必须死！”
京兆府外，殷随和伪装成一个新形象的千面郎君交换了情报。
“主子猜的没错，我守着任虎将任瑛安葬后，便想着向北狄报仇，可是不知道该去哪了才能做到。”
“我便将主子提供的选择告诉了他，并给了他一些银子做路费，他果然选择了前往西北城。”
殷随点点头，并不觉得意外：“任虎就是那样的人，他单纯，却莽撞有力，如果不将他引导到一个正确的方向，他自己不知道会乱撞到什么地方。”
“他有了一个方向，有奋斗的目标，至少不会出乱子，北狄驿馆那边什么情况？”
洛淮南道：“他们确实有动静，皇帝的赐婚圣旨下达后，耶律鲁和耶律齐分别叽里呱啦用北狄话叫嚣了一通。”
“我北狄话不精通，只能分辨出几个词，就是耶律齐说，要让耶律鲁死？”
具体是不是他听到的意思，洛淮南其实并不能肯定，但耶律鲁的名字，和死这个词，他听得清楚。
殷随沉吟片刻，便让洛淮南回去了。
洛淮南有些担心：“主子，这件事要不要禀告皇帝？”
关乎北狄的事，似乎已经不是他们能插手管得了的了，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争端啊！
如果耶律齐真的把耶律鲁弄死在大云朝的地界上，耶律齐肯定不会承认是他杀的，而是会栽赃在大云朝身上。
殷随淡道：“耶律鲁一死，耶律齐也没有了可汗之位的竞争者，还能利用为耶律鲁报仇的事，联合北狄众人齐心对抗大云朝。”
“我想你听到的意思并没有错，这应该就是耶律齐的想法。”
洛淮南焦急：“那主子……”
“别慌，我都已经知道的事，陛下怎么会不知？”殷随笑道：“否则，你以为陛下为何会将烁曼公主赐婚给耶律鲁？”
“只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吗？不，那种事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平息，可陛下却选择了能够挑起耶律鲁和耶律齐矛盾的方式。”
“陛下赐婚赐得很巧妙，局势已经很明朗了。”
殷随沉眸，从北狄来到开始，他们就知道北狄来者不善，奈何北狄面上保持和谐，他们也无法有所作为。
这是比拼谁先沉不住气妄动的时候，优秀的猎手从不缺乏耐心。
而赐婚和亲，是用来吸引耶律齐和耶律鲁的饵。
谁先有了计划，先动了手，谁就输了。
“我们静候就好，眼下唯一的变数就是北狄公主，耶律姿……”
殷随思索片刻，忽而轻笑道：“大云公主都已经确定了和亲对象，北狄公主却迟迟不下决定，有些不合适，正好，还能利用北狄公主……”
洛淮南困惑的挠挠头，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他没殷随那么聪明敏锐，能猜透，不过既然主子都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
看自家主子兀自笑出声，肯定是在算计什么不得了的事，他还是少说话打扰的好。